徐延年:……
终究没忍住捂了捂脸,要是可以,他真的不想面对这个社死现场。
宋知雨“噗嗤”一下笑了出声,不过她反应极快,温声叮嘱:“徐县长,慢点吃。”
徐延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你要笑话就尽管笑话吧。”
宋知雨疑惑地反问:“吃饭被呛到不是什么稀奇事,是人都有可能会犯的,我为什么要笑话你?”
徐延年:……真是一点儿也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经过这么一会儿,他也差不多缓过神来了,“宋知雨同志,你这么聪明,知道我什么意思的。”
宋知雨夹菜的动作顿了一顿,她也轻咳一声,“你什么都没说,我怎么就知道了?我再聪明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徐延年闻言,心想这饭是吃不下去了。
他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去,也不拐弯抹角了,“宋知雨同志,我徐延年想当你的革命战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宋知雨猝不及防,也差点被呛到,她震惊地用手背捂了下嘴巴,抬眼看向男人,“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回想了下跟徐延年的见面次数以及相处,根本没有几次,说有一点点了解都是勉强。
倒是徐延年当真回忆了下,他发现印象最深刻的是竟是她淡淡然站在众人面前,明明身前的人都是竞争对手,而她丝毫不吝啬地分享着自己的经验与知识。
这么一回忆,他自己都有些惊了。
不过他不能说,他还不知道宋知雨对自己印象怎么样呢。
徐延年轻咳一声,含糊地解释说道:“慢慢就有了,具体怎么有的,我也说不清楚。”
宋知雨“哦”了一声,也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倒是徐延年着急了,“那你是什么想法,也跟我说说呀。”
宋知雨挑挑眉,也不说话,只用打量的眼神看向他,从他的眉眼到身材,每一处都看得十分仔细。
徐延年被她的目光弄得浑身紧张、发麻,耳尖滚烫滚烫的,“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宋知雨说道:“我看你年纪不小了,是想找个人结婚?很不巧,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她说出这番话是经过慎重思考的,虽然直白不给面子了一些,不过她相信徐延年的人品,不是会计较这个的人。
徐延年皱了皱眉头,他也认真地说道:“我们可以自由恋爱,等你做好准备了,再考虑结婚的事情。”
宋知雨抬眼,“那你还得做好我们分开的准备。”
徐延年闻言眼睛一亮,“所以你同意了?”
宋知雨皱了皱眉头,“所以即使我们最后会分开,你也觉得无所谓?”
“那又怎么样呢?”徐延年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这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人总不能为了未来会不会发生的事情,还没有尝试就缩回双脚。”
而且徐延年并不觉得他会跟宋知雨没有结果,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一顿饭下来。
徐延年吃得心花怒放,他精神抖擞走出红旗公社大门,脸上的表情十分得意。
宋知雨面色平静地送目送他离开。
直到看不见红旗公社机械厂大门了,小齐才好奇地笑着问道:“县长是遇着什么开心事了?”
“对!”徐延年声音响亮,他现在是有对象的人了!
这般想着,他透过后视镜看小齐一眼,又略有些遗憾地叹一口气,可惜宋知雨不让他说,担心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有心人会觉得他给她方便。
笑话,宋知雨同志那么优秀,需要他给方便吗?
不过,不得不承认,宋知雨说的是有道理的。
对于宋知雨来说,多了个对象的事儿仿佛跟多吃一碗米饭差不多,生活的节奏并没有被打乱。
黄书记徐延年等人到南河生产队看插秧机的效果一事,很快传遍整个兴阳县,其他公社的人闻言又是酸涩又是懊恼。
其中最难过的是陈书记,富安公社不仅没有插秧机,就连手扶拖拉机都没有。
特别是随着时间过去,眼见有插秧机和手扶拖拉机的红旗公社,遥遥领先其他公社,早早把秧苗都插到地里,富安公社的社员们终于没忍住了。
“真是笑死人了,当初是谁说要看别人笑话的,现在我们倒成了别人的笑话。”
“就是啊,同样是书记,人家知道买个插秧机回来,我们倒好,买个屁用都没有的播种机,哎哟,播种机啊,我们要来做什么?”
“同样是队长,人家的队长知道改造个手扶拖拉机,我们呢,就知道拉回来,还一脸得意,真是有够得意的!”
“……”
富安公社的人抱怨与不满,陈书记是知道的,各个生产队的队长也知道,只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大家说的都是事实。
他们是真的后悔,当初怎么就是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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