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修冷哼了一声,但听着不像是生气,“我给你腰牌,你就是这么给我保管的?”
苏婵顿了顿,声音变小了下去,“对不起……”
苏婵犹豫了一下,又试探问,“那我和阿爹从狱中释放,是不是也是将军的人……”
“你觉得呢?”高行修不答反问。
苏婵这下彻底心下明了了。她抿了抿唇,不再说话,感觉脸有些热。
过了一会,她咬了咬唇,抬起了头。当她抬起羽睫看向他的时候,发现高行修始终也在静静凝着她。
她眸光一晃,脸好像更热了一些。
他颧骨那道刺目的伤口,她无法不去注意,她凝着那伤口,心中复杂,认真地说了一句,“……那日,对不起将军。”
高行修默默看着她。
她想起杜齐的嘱咐,顿了顿,又轻轻道,“您的脸……我来给您上药包扎吧。”
没想到高行修却不甚在意,“一张皮而已,有什么要紧的。”
他哼了一声,“等你去了战场,就会觉得比起那些惨死的弟兄,比起自己的一条命,一张脸又算得了什么。”
他虽这么说,苏婵心中却还是十分过意不去。
她心想高行修这么年轻,还没有娶妻,要是破了相可怎么好。毕竟男人的脸……还是挺好看的。若是好好的一张脸就这样毁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
苏婵照顾着苏大,也在抽空想着高行修的脸,心中有些心虚。
这几天忙的鸡飞狗跳,实在有很多事都顾不上。郎中今日又来了,她恍然间才发现郎中好像与前几天来的不是一个人。这位明显看上去更谈吐有礼,稳重老成。
她问郎中,郎中只说是有人请他来的,她又去问杜齐,杜齐想了想,将高行修交代给他的吩咐都说了。
“这是将军给你请的方圆百里最好的郎中,将军吩咐他无论如何都要让你爹醒过来。姑娘就请放宽心,将军开了口,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苏婵晃了晃神,一时间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高行修最近忙着处理平叛和杨修文的事情,心情也算不上多么好,有的时候折子一看就是入了夜。
朝堂上杨修文为首的文臣参他的折子还是一本一本往上递,御史台上堆积如山,无非就是说他囤兵而不为,擅离职守,草菅人命…现在又多了一个强抢民女。
燕王特意飞鸽传书,特意将御史台扣下的关于他的参奏说与他听,字里行间的归拢之意不言而喻。
高行修冷冷看着燕王的书信,剑眉蹙的更深。他又放下,重新拿起一个折子,上面又写着上月剿灭的流寇还是有很多流窜了出来聚堆扎了营,继续为祸四方。
他眉间一拧,将折子狠狠摔在了地上。
苏婵来的时候,折子刚好摔在了她的脚边。她吓了一跳,片刻后回过神来,默默弯腰将地上的折子捡起。她拿着折子,看了一眼端坐案前的人,犹豫了一下,慢慢走了过去。
高行修没有抬头,还在看折子。苏婵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唇,将折子轻轻放在了案上。
放下之后,她抬起眼,发现高行修正在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两人默默对视。
苏婵心中一跳,解释道,“……我什么也没有看。”
高行修放下折子,平声道,“怎么来了?”
苏婵垂下眼,莫名觉得有些赧,她端起手上的托盘,托盘上放着杜齐寻的那瓶祛疤生肌膏,“我来给您上药。”
……
屏风之内映出两道重叠的身影。
清凉的膏药被涂在木签上,再被她仔细地涂在用纱布清洗干净的他的脸上。苏婵跪在地上,玉臂扬起,羽睫轻抬,轻轻为他涂着药膏。模样温柔而专注,仿佛在做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高行修盘腿而坐,烛火让此刻的他少了那么几分凌厉。他一手搭在膝盖,另一只长臂闲闲地撑在腰后,淡淡的目光盯着苏婵。
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药香。
她察觉到男人的目光,心无旁骛的羽睫一颤,仿佛花丛中被惊醒的蝴蝶,不动声色地低垂避开。
可她就跪在他的身前,他太高了,她只够到他的胸口,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将她一掌稳稳纳入怀中。这么想着,她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耳垂慢慢地烧红。
看着她小心翼翼又恍然无措的神色,高行修薄唇一动,心情不自觉变得有些好。
他又一动,大手握住了她的腰。
苏婵立刻颤了颤,在他的手中微微颤抖,强忍着想躲开,又抛不下手里的药,只能咬了咬唇,剪剪秋眸有些求饶地看着他,声音轻轻,
“上药呢……”
高行修揉着她的腰,顺着那一个小窝不动声色地描摹着,那娇然带泣的声音非但没有打消他的意图,反而更加让他的眸色变深。他觉得下面也开始缓缓热了起来。
男人的手历来是不老实的。苏婵忍着周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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