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树回答:“不冷。”
清卉立刻把后一句接上了:“泉泉挺冷的,姐姐这围巾要是用不着,给孩子吧。”
冬树犹豫地看向了封年:“这得问问封年,这是他送给我的。”
清卉也看向了封年:“我们年哥最善良不过了,怎么可能舍不得一条围巾,看着孩子受罪呢,是不是啊年哥?”
封年就这样被她捧上了高台,根本下不来,尽管心里十分不舍,但也只能咬牙同意了。
这围巾刚在冬树脖子上暖热,便到了红脸蛋的泉泉身上。
大人间的交锋,泉泉并不明白,他平白多了条围巾,只觉得十分快乐,并且这围巾是从他最崇拜的导演姐姐身上拿下来的,上面还带着姐姐的温热气息,泉泉就更高兴了。
他快快活活地跑到了小朋友的队伍里,继续撅着屁股玩雪。
孩子们堆好了雪球,围在一起的时候,泉泉很得意地介绍起这条来自于导演姐姐的围巾,其他的孩子听了,不住地哇一声,表示自己的羡慕。
虽然脸蛋红红的,但泉泉其实不冷,围巾让他身上甚至出了汗,但他仍然不愿摘下。
晚上睡觉的时候,这条围巾被泉泉郑重地放在了身边,此后他不管做什么,都要带着这条围巾。
他知道自己之后要上小学、上中学、上大学,但他已经做好了决定永远都要带着这条漂亮的围巾。
封年有些郁郁寡欢,他鬼鬼祟祟地盯着自己那条围巾,瞅着时机看能不能偷回来。
但他看了两日,便发现那孩子实在太过喜欢,封年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这份喜欢,倒是让封年心软了。
冬树姐戴过了,便算是礼物送出去了。现在围巾到了一个极为珍惜、爱护它的人手里,倒也不算是什么遗憾了。
既生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便达成了自己的目标,除去了碍眼的东西。
他仍然和平日里一般温和地笑着,对每个人都十分友善,看起来最是良善,最是无辜。
没有人知道,私下里,他也有一副无法对外人言说的坏心肠。
暗涌
因为围巾的缘故, 封年倒是和泉泉关系更加熟络了。
封年自己就是个孩子样,其实不会哄孩子。他的侄子侄女都比他年纪大,他从来都不需要哄任何人。
现在即使想和泉泉说两句话, 封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封年琢磨着,和孩子说话是不是得用叠词,他见过侄子家的阿姨哄孩子,都要说“吃饭饭”
、“玩球球”。
所以, 当他试图和泉泉亲近一些的时候,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他严肃地问:“要不要叔叔帮你爬树树?”
大冬天的,树枝干巴巴地支楞着,泉泉前几天在树下团雪球,被树枝扎到了额头上,要是他个子再高点, 说不定有可能扎到眼睛, 因此他被妈妈狠狠批评了。所以他不想爬树。
泉泉畏惧地看了封年一眼,觉得这个叔叔可能是要害自己。
于是,他顶着封年的围巾, 转身撒腿就跑。
封年郁结在心, 没了办法, 他只能转头去找了自己的好兄弟罗起。
封年带来的礼物不多,但他的好兄弟罗起怎么都得有一个。封年送他的是领带夹, 没办法, 老头子全是这些没用的漂亮东西。
但罗起不穿西装,自然也没有领带,但他很珍惜好兄弟的这份心意, 于是郑重地夹在了领口上, 在羽绒服里若隐若现。
虽然封年在家过了个十分富贵的年, 但他现在又没钱了。
罗起也没钱,但给封年买零食还是足够的。
两个人今天没有戏份,无所事事地蹲在营地里嗑瓜子,像是两个年少失学的街溜子。孩子们玩累了,倒是愿意跑他们两个这儿来一趟,罗起便大方地给孩子们抓上一把瓜子。
封年惦记着泉泉,专门给了他一大把瓜子,泉泉终于对着封年露出了点笑意。
冬树刚忙完,出来便看到他们俩这副颓废样,冬树眉头一皱,不打算让他们在这里白瞎时光,于是给他们安排下午好好看戏份。
等拍完了这几天的戏,他们就要回京市了。
在京市,封年可是有重要戏份的,冬树了解封年,知道他惰性重,很怕他这段时间把台词全忘了。
为了节省时间,冬树一边进行拍摄,一边查漏补缺,将之前拍摄的内容全都检查了一遍,若是有问题,便重拍。
但几天后也全部忙完了。
段季在这里陪既生了几天,他们两个有时候鬼鬼祟祟地坐在车里,关上门,像是在密谋些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
不过走出了车后,既生从来不和冬树说关于他事业上的事情。
他努力地给冬树帮忙,似乎全心全意都放在了姐姐的小剧组里。他不说,冬树也不问,她大抵能猜到,左右不过是和江家的纠葛罢了。
既生现在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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