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给她的鞋
李总很明显想和她多说会儿, 李总的秘书低头不作声,跟在李总的身后,似乎看惯了这样的场景。
冬树当机立断, 她一摸耳垂:“坏了,忘记戴耳环了。”
“抱歉了,李总,我得回去找找。”冬树满脸歉意。她没有耳洞, 需要时都是戴耳夹,刚刚化妆师说大合唱,不戴也行,她便没有戴,现在刚好当个理由。
李总颇为遗憾:“那你先去,晚点一起吃个饭啊?”
冬树得体地笑起来, 不接这个话:“今天的节目挺好看的, 李总看开心了就好。”
她一边说话,一边大声对化妆间里喊:“我耳环呢?”一边喊着,她一边退回了化妆间里。
她一进去, 便将化妆间的门关上了, 李总希冀的眼神便被门隔断了。
冬树记得宫亭说过, 李总就这样,一时热度, 其实对她没怎么上心, 只要找合适的理由拒绝了,李总一会儿也就忘了。
化妆师一边找耳夹,一边问冬树:“冬树姐, 怎么又想用耳夹了呢?”
冬树透过门缝向外看了一眼, 刚刚化好妆的几个女孩出去了, 现在正热热闹闹地围着李总身边,说说笑笑地陪着他去了贵宾座。
李总看起来乐呵呵的,似乎把她忘得干干净净。
冬树平复了一下心情,笑着回答化妆师:“刚刚我想起来一起合唱的她们都戴了耳环,我还是保持一致比较好。”
化妆师没再问,认真找了会儿:“没有一样的耳夹了,只有耳环。”
冬树没意见,化妆师便拿了化妆用的透明胶带粘在冬树的耳垂上,然后小心用耳环的银针插进胶带上,看起来便像是戴在了耳垂上。
等化妆师处理好之后,冬树便也彻底恢复了心情,甚至还能和化妆师开了会儿玩笑。
另外还有几个正在化妆的女孩,她们都是新人,对冬树很恭敬。看着这些孩子,冬树便想起了当时自己和清卉刚开始拍戏的时候。
她心里软软的,正好也不敢出去了,生怕碰到李总,正好留在这里,陪着这几个女孩聊天。
这几个女孩不然是正在读大学的,不然是刚毕业的,还都有些学生气,和冬树的年纪也差不多,她们几个倒是挺聊得来的。
化妆师也和她们一起聊天,冬树有意问:“我们公司的十周年庆,观众还有外面的人吗?”
“那当然啦,”化妆师随口回答:“公司毕竟是业内的大公司,十周年庆典是大事。我听说是专门给平日里关系不错的领导啊、导演啊、制片啊,还有投资人都发了请帖的。”
那就可以理解了,冬树隐隐放了心,李总看来也只是单纯来参加个晚会而已,他们凑巧碰面了而已,大概过一会儿李总就忘记了。
“这些贵客都不会看完演出的,只是待一会儿给我们公司个面子而已,之前的活动也是这样。”化妆师继续说。
另有一个女孩也说:“我知道,他们待会都还有事,应该是和我们这边的高管去吃饭。”
“是啊,对了,晚点不是公司出钱,请参与晚会表演的艺人去唱歌吗?”一个女孩问:“冬树姐,你去吗?”
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很喜欢冬树,刚刚还要了她的签名,很明显想和冬树多呆一会儿。
其他的几个女孩也开了口:“冬树姐,一起去好不好啊?”
一群漂亮的女孩子,软软乎乎的,恳求地看着她。冬树一看她们就想起来清卉,立刻就心软了。
家里也没人,冬树想了想便同意了:“好啊。”
反正只有艺人在,大家年纪都不大,气氛应该不错的,都算是同事,正好可以认识下。
等走廊里变得安静之后,冬树和其他的女孩便一起去后台候场了。
她们的大合唱
panpan
节目比较靠后,冬树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上台的时候,她站在一群艺人们中间,灯光打在他们脸上,她看不到台下的场景。
居贺是公司器重的艺人,合唱时站在最前排。上台时,他看到了冬树,冬树也看到了他,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冬树立刻露出了微笑。
她一点都没记仇,在她看来,事情已经过去了,虽然居贺打了她一拳,但她也把居贺打倒在地上,谁都没吃亏。
但居贺的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她,似乎根本不认识她一般。冬树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但居贺咖位大,记不住她也是正常的。
唱歌的时候,光柱晃动,等光柱从冬树脸上划过之后,她便身处黑暗中了。趁着这一会儿的黑暗,她使劲向台下张望。
第一排和第二排的贵宾位已经空了,看来公司邀请来的贵客们都已经和高管们去吃饭了,冬树终于彻底放了心。
演出结束后,所有的艺人一起站在台上,几个还留在会场的高管上台,对大家的工作表示了感谢,并鼓励大家一起创造更好的明天,讲话结束后,台上所有人一起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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