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将话说明白,也有些没有头绪,可裴牧曜却听懂了。
他捏着她的脸颊肉笑了笑:“如果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找你的。”
前世的他当着旁观者,看着花开看着花谢,他曾妄图朝前踏出一步,可瞧见她慌乱迷茫的眼神时,他选择了放手寻了它路让她走,可是她还未踏入那条路便消散于天地之间。
拥有了前世一遭的他怎会再愿意在二人之间架起薄雾,他想要将她拥入怀,想要她心悦自己,所以大婚后他不复往日的不问事,选择了步步逼近。
她甚至都不需要踏出一步,只需要在原地等待他走来就行。
宋絮清眨了眨眼眸,揽着他的手臂拥入怀中,神色清明地望着他。
直到深夜,她渐渐地阖上眼眸入睡,裴牧曜才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替她盖上了丝衾。
他眼眸凝着恬静笑颜的宋絮清,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她在梦中笑了笑,裴牧曜的嘴角也不由得弯起,怜惜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转身离去回了宫中。
门扉关上时发出细微的声响,躺在床榻上的宋絮清睁开了眼眸,眸光炯炯,并无一丝睡意。
她抬手摸了摸额间的温度,笑出了声。
伺候在外的茗玥入内想要吹散烛火,就瞧见姑娘站在窗棂之前,眼眸落在窗外,不知在看些什么,她取了外衣过去搭在姑娘的身上,“姑娘怎么还没有睡。”
“心中愉悦,有点儿睡不下。”宋絮清道,说完她顿了顿,想起了在宫中和顾沁宁见的最后一面,“顾沁宁那边是什么个情况。”
前世裴翊琛失势之后,顾沁宁也并未离去,而是和她一道被圈禁在山林之中,直到裴翊琛也来到此处,等待着春雪消融后流放他处。
茗玥知道自家姑娘关心顾沁宁的事,是以也曾和茗音递过信,道:“沁宁姑娘有自己的选择,并不想走。”
宋絮清抿唇,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茗玥,收回了视线。
她和顾沁宁的相交实在是太浅,也是真的猜不透她的想法,只是被她的经历所吸引。
茗玥心中叹息,睨了眼辰漏,道:“时辰不早了,姑娘今日也担忧了许久,歇下吧。”
宋絮清摇摇头,她现下精气神足得很,并未有休息之意,不过身体确实有些累着,她伸了道懒腰,眸光落向茗玥,收回抻开的手,道:“谢子衿的事情,是你告诉的裴牧曜,对吗?”
茗玥脸色一怔,倏地就要跪下去,但还未触碰到地面就有一双手将她扶起。
宋絮清微微蹙眉:“我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本来就是毫无头绪的事情,我也没想到说要你去擒她来质问。”
“奴婢当时以为和希儿做交易的是秧婷。”茗玥道,“秧婷早在个把月前就得到了王爷的吩咐,找来了毒药,秧婷并不知王爷想要做什么,只是听闻祈安和泽川的聊天,说怕用药过多伤了王爷的身,要让胡大夫提前做好准备。”
宋絮清蹙起的眉眼愈发的深邃,听茗玥话里话外的意思,裴牧曜当时想做的事情,和她后来的想法是一致的……
她当时并不知谢子衿的丫鬟买的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如此隐晦的交易并非是什么好东西,是以才会想着以防万一。
“奴婢得知消息时误会了,又寻不到秧婷的消息,又担忧于谢家小姐出手,只好找上了王爷,谁知王爷命奴婢擒来希儿,奴婢这才意识到和她做交易的并非是秧婷。”茗玥垂眸细细说着。
宋絮清眉头微微松开,“若真是毒药,不过是无声无息地将我毒死,就算如此她也不一定能入王府,可若是和男女之事相关,就算裴牧曜不喜,宫中为了谢将军的脸面也会下令抬她入府。”
某种程度来说,谢子衿的选择并不算错。
不过是低估了裴牧曜对她的提防。
天光大白之时,窗棂之外的细雨已经停了,云层后探出头来的朝阳撕破了云雾,洋洋洒洒地落在宋絮清的身上,晕出道道光影。
宋絮清抬手触摸着迎面而来的阳光,露出了点点笑容。
直到这时,才是她的新生。
京城内风雨飘摇,无数人都在讨论着废太子逼宫之事。
随着逼宫一事的纠查,被蒙了尘的二皇子及大公主的死亡真相劈开碎土而出,无数人唾弃着废太子的心狠手辣,年少之时便伙同靖宁王残害弟妹,而被打入冷宫的废妃温氏也因此被翻出给瑞王下毒一事,赐了死刑。
而废太子裴翊琛和靖宁王爷皆被圈禁于墉塘司之中,东宫的女眷们则是被迁出宫中,圈禁了京郊之处的山林之中,不可踏出半步。
太子之位空悬,京中纷纷传着下一任人选,可这些话也都没法落入宋絮清和裴牧曜的耳中。
逼宫之事不过过去了七八日,皇上盛怒之下发了热一病不起,善后之事和朝中的琐碎之事都落在了裴牧曜的身上,时常要半夜才能回府。
是以宋絮清也还未回王府,而是准备等宋临萧回京之后小住几日再回去。
宋临萧归京的那一日,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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