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次,天黑才来,天不亮就走,从来不和我多说一句话,我给你准备lj的吃的,用的连看都不看一眼。一个月有三十天,二十九天我都在听雪堂与孤独为伴,你的世界很大,也很危险,可是无论好的坏的,你从来都不和我说,甚至你把陆秋云接回来,也不和我说,后来曲家出事,你还是不和我说,我就像不被重视,可以随意丢弃的草芥一样,被你安排在乡下的庄子里,你知道我从别人嘴里得知这些的时候,心里有多绝望么?”
她控诉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谢衍却激动的握住她的双肩,把她薄薄的身子转过来,低着头凝视着她,声音暗哑蛊惑,“还有呢,我还干了哪些混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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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你嫁他人◎谢衍握在她肩膀上的手指微微收紧,狭长的深眸掩着苦涩,亦有一丝惊喜。
她带着前世巨大的悲怆重生,却平静的像换了一个人,对他最大的报复不过就是默默离开。
她不是不痛,也不是放下,而是心性纯善的选择把过去的爱恨都藏起来,开始去过新的生活。
只是那些在心里生了根的爱和恨怎么藏得住,它们就像埋在心中的一根刺,若不连根拔除,永远会隐隐作痛。
他知道,因为父母过世后的每一天他都是这么过来的,白日用冷漠伪装自己,夜深人静,孑然独处的时候,心中的煎熬仿佛千百只蚂蚁啃噬一样。
他不希望她重蹈自己的覆辙,在长久的暗自苦痛中,心变得麻木不仁,彻底感知不到爱恨。
所以听她终于愿意敞开心扉,数落他的不是,倾诉自己的委屈,他虽然心疼、后悔、自责,却也欣慰、心安。
看着眼前泫然欲泣的姑娘,他仿佛灌了一腔子二月冰雪初融的春水,沉嗓道,“以前是我耳塞目瞎,看不到你的好,仗着你毫不保留的信赖,不表达,不沟通,是我太自负,也不懂得珍惜。”
“仅仅是不懂得珍惜么?”曲筝缓缓吐了一口气,闭目,一滴清泪从眼角溢出,她本以为对前世种种早已释怀,方才一口气说出前世那五年的愤怒,她才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方。
她还是怨的,恨的。
“就因为是曲家先提的亲,你心里看不起我们曲家,不尊重我的父亲,婚后你从未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也不认他这个岳父,我多给宫人几个碎银子都被说成攀高枝,父亲营生出事,你竟把他抓进诏狱,你这根本不是不懂珍惜,而是狭隘的偏见。”
听到这里,谢衍心里一落,猛然惊觉,他同她解释过前世很多事,唯独漏了曲老爷那件事,忙道,“宫人那件事确实是我误会了你,但你父亲的事你听我解释,我从来没有不尊重他,前世抓他进诏狱则是因为萧国舅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掺和进曲家的营生,借着曲家的名头,做了许多贪赃枉法之事,我派人抓你的父亲,也是想在事情还有挽回余地之前,查清事实,还曲家一个清白。”
曲筝盈满泪水的眸子怔了怔,这才意识到,“难道是当时给我传话的人故意引导,让我以为你是恨父亲才抓他进诏狱的?”
谢衍咬紧下颚,“又是陆秋云。”
他眼神森凉,若不是听说陆秋云在烧伤的疼痛中喊了五日五夜才离去,他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
她气的浑身战栗,原来陆秋云从一开始就在设计她,她薄薄的肩膀在谢衍的掌心抖动,哽咽,“我太容易骗了。”
泪水再也止不住,大颗大颗的砸在地上。
谢衍面色一慌,忙用指腹帮她拭泪,“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平时做的太差,对你冷淡,对你的父亲亦是如此,让你没有安全感,否则你根本不会相信那个人的话。”
可是曲筝还是觉得好委屈,“原来让我付出生命的竟是一场阴差阳错。”
她突然抬头,眼眶红的像小兔子,怒目视他,“父亲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送到乡下庄子?”
谢衍满眼愧疚,他拉着她在炕榻上坐下,轻道,“你坐在这里听我解释。”
他说,前世他心里只有为父母报仇,不会爱人,所以曲老爷出事后,他只想着如何让萧家人不要怀疑,而不是她的感受,本想让她去乡下避一避,等事成之后再接回来,没成想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他又说,他当年太执着于报仇,明明早就对她动心,却全副心思还在和萧家、和顺安帝斗智斗勇上,她太好太懂事了,让他以为可以暂时把她放在一边,等他大仇得报,再回头去找她。
他还说,他每月一次到听雪堂之所以不愿和她说太多的话,不吃她准备的东西,是因为时间太短,根本不够,他不想浪费。
曲筝盘腿坐在炕榻上,谢衍则坐在她的对面,他说了好多好多,从他们的初见一直说到那场大火,就好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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