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靠行动拿回来。”
谢衍对着他深深一揖,“老将军为北鄢鞠躬尽瘁,令人敬佩,剩下的事,交给我。”
霍老将军点头,“交给你北鄢才有希望。”
而后他目光看着谢衍的伤口,担心道,“叫军医来替你包扎一下。”
谢衍摇头,“不用麻烦,已经不流血了。”
老将军出生入死之人,也没把这点伤放在心上,道,“既然你自己的事能自己解决,我就撤了。”
说着,冲屋里自己的人一挥手,“咱们走。”
谢衍行礼恭送。
霍将军往前走了两步,顿步,又转过身,目光朝曲筝淡淡一瞥,而后看着谢衍,面露担忧道,“你接下来要走的路无比凶险,而你显然既控制不住又掩饰不了自己的感情,在军中,这可是大忌,等同于把自己的软肋完全暴露在对手面前。”
谢衍垂下长睫,向来漆黑冷淡的长眸难得一见多了温情,“师公不必再劝,我尝试多次,在这件事上——”他余光朝身后瞥了瞥,认认真真的道,“我确实的无能为力。”
老将军扭头走了。
带人走出曲家海鲜楼,霍将军回望了一眼,目光逐渐多了几许温柔,除了为父母伸冤,他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霍将军原本以为待他功成名就,那个陪在他身边人是陆秋云,可惜她不配。
他叫来文情,问,“除了你们望北书斋的人,还有谁知道荣在堂的事。”
文情犹豫一瞬,慌忙道,“除了曲大小姐、陆姑娘,就没别人了。”
霍老将军翻身上门,对随身的副官道,“去靖远侯府。”
文情目光一悚。
霍将军的人撤走后,酒楼的门从里面严严闭着,绣杏和文情守在门厅的位置,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冒然敲门。
偶有客人要进来吃饭,绣杏索性把“今日打烊”的牌子挂在门外,而后踏踏实实的坐在条凳上等小姐出来。
文情却坐立难安,走来走去晃的绣杏心烦。
正当她要发火的时候,文情突然掀帘跑了出去,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绣杏一脸莫名其妙。
当文情赶到靖远侯府的时候,陆秋云已经坐上了去乡下庄子的马车。
文情一勒缰绳,打马紧追而去。
陆秋云刚在家徒四壁的庄子里安顿下来,吱呀一声,那破败不堪的老木门从外面被打开,她面色一白,失声尖叫,“是谁?”
文情声音颤抖,“陆姑娘,是我。”
陆秋云这才敢转身,眼睛瞪大,“怎么是你?”
文情惶急,“陆家人凭什么把你送到这里?”
陆秋云苦笑,“霍将军可真是长公主留下的一条好狗啊,为了隐瞒谢衍不修兵书的事,竟然把那孩子的存在告诉了大伯,大伯为了侯府的清誉,怎会容我?”
文情拳头捏紧,“霍将军怎知道那孩子?”
陆秋云颓然坐在桌旁,“他在边关十年,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得了他,现在孩子也在他手上,荣在堂的事若泄露出去一个字,都由我那可怜的孩儿负责。”
说着掩面哭起来。
文情自小陪着小公爷和陆秋云一起长大,见她如此,怎能不心疼,他面色涨紫,“当初公爷定亲,你实不该那样伤害自己。”
“你怎么会懂我的苦!”陆秋云泪水无声往下流,绝美的容颜看起来有点扭曲,“十年前,他说要弃武从文,为父母报仇,身边不能有一丝杂念,我为是他心中的“杂念”沾沾自喜,十年里从不敢出现在他面前,只能偷偷的,远远的看他一眼。”
“这十年支撑我坚持下来的,是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多看一眼,我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他把心中的位置留给了我,直到曲筝的出现,我才知道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
文情蹙眉,“公爷一开始对曲大小姐也是不喜的,之所以成亲是沈老太太一手促成,目的是为了让曲家给她那俩儿子还债。”
陆秋云哈哈笑了,“到底是你高看了沈老太太,还是低看了谢衍?那老太太扣下科考的廪保,就能威胁谢衍?”
她面色突然戚哀,“她们定亲前,我去找过谢衍,告诉他我能说服祖母到陆家提亲,问他愿不愿意娶我,可是他拒绝了。”
文情面色痛苦,“公子那时没有心思娶妻,他虽然没有答应你,也没有答应她,你何必急着糟蹋自己。”
“可是,他也没有拒绝她啊!”陆秋云无力的低吼,“对比一下他在书院如何残忍拒绝那些追求他的贵女,你就知道,当初面对曲筝主动求亲,他不拒绝意味着什么。”
“他喜欢她,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早。”
曲家酒楼,人都散去,空荡轩阔的大堂只剩谢衍和曲筝两人。
曲筝垂头看自己的脚尖,还保持着闭耳塞听的状态,方才那场对话在她看来,自己不应该存在。
谢衍目光从老将军离开的方向收回,深色的眸子轻微转了转,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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