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男主重生,再后面一些,他这一世必须清清醒醒的爱上女鹅,不是因着愧疚,不是因着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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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御状◎韶华书院。
谢衍和宫北先生对弈完一局,回到茶台喝茶。
“听说清乐公主生病,皇帝提前下山了?”宫北先生边煮茶边问。
茶汤中升起袅袅青烟,谢衍锋利的眉眼若隐若现,“他宣布延迟回京,不过是想让那些文官放松警惕,肃清之后,心里定然急着想回宫,清乐公主的病,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台阶罢了。”
宫北先生冷笑,“你这个好舅舅,越来越会当皇帝了,让你双手沾满鲜血,自己躲的倒轻松。”
谢衍沉目,“和这些人的账我本身就要亲自算,他躲不躲都无所谓,至于我和他的账,他想躲也躲不了。”
宫北先生看了谢衍一眼,慢悠悠翻搅煮沸的茶汤,半晌才缓声道,“你一向谋定而后动,但这次行动,心太急了。”
短短几日,就砍掉萧家另一条臂膀,很难不引起萧家的警觉,进而猜出谢衍的目的。
谢衍目光一顿,缓缓垂睫,“老师教训的是。”
宫北先生一脸严肃,“难道说你身边出现了,能影响你定力的人?”
谢衍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突然一跳。
从韶华书院出来,谢衍心里久不宁静,虽然他在老师面前否认了那个人的存在,却骗不了自己,他心境确实受影响了。
说不出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常常陷入失落的泥沼里,仿佛只有不停的复仇才能弥补心里巨大的空洞,彻底打乱了做事的节奏。
仿佛有些东西在慢慢失去他的控制。
斜阳已落,暮霭沉沉,他跨上马背,一勒缰绳,朝曲府走去。
到了门前,他缓缓勒马,目光对着那扇黑油的大门,凝了凝,才翻身下马,走了过去。
门房的小厮一看姑爷来了,不待通传,就放他进来,还不忘提醒道,“姑爷,少夫人在正厅。”
谢衍一只脚刚跨过门槛,听到“姑爷”二字,脚下不由的一顿,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子抛给那小厮。
背后传来一迭声,“谢姑爷。”
谢衍径直往正厅走,路上见院中焕然一新,应是精心装扮过。
等走近正厅,目光穿过敞开的大门,一眼就看见曲筝穿着一身粉纱软绸,站在厅中间,夫人发髻散下来,黑绸般披在后背。
她仰着头,嘴角带笑,眸子亮晶晶的,手指向正前方,专心的纠正着什么,连他走到门口都没发现。
谢衍走进了才看到,原来沈泽在房梁上挂花灯,曲筝在下面确定位置,少年正踩着梯子,手举着花灯在梁上比试,每移动一下,都温柔的低头,笑看她征求意见。
谢衍脚步顿在门槛处,没往里走。
环视四周才发现,正厅和上次来大不相同,原本古板的桌椅全换成带雕花的,窗棂贴上了彩色琉璃,隔扇挂上轻纱软帐,梁上也全换成了花灯,处处彰显主人的心思。
这才是曲家大小姐想长住的地方,而听雪堂不是,因连最简单的布置都没有。
谢衍心口仿佛坠了一块冷石,沉甸甸凉津津的。
而对面的二人,终于将花灯挂好,沈泽旋身从梯子上跳下,轻轻落在曲筝面前。
曲筝仰起脸,嫣然笑道,“辛苦你了。”
沈泽垂着头看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宠溺,“跟表哥还客气。”
而后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同时仰头,欣赏新挂的花灯。
谢衍慢慢敛回目光,自从做了那个梦后,她和别的男子站在一起的画面,他一眼都不愿多看。
“姑爷!”绣杏先看到谢衍站在门外,忍不住失声喊了出来。
曲筝和沈泽同时回头,看到谢衍,沈泽先走过来,惊讶道,“小公爷怎么来了?”
谢衍目光越过沈泽,看着曲筝的侧脸回道,“我来给她带句话。”
曲筝这才转过身,站在远处,也没有走过来的意思,轻轻一句,“公爷请讲。”
谢衍几乎是亲眼见着笑意怎么从她嘴角眉尾消失的,胸口仿佛被撞了一下,闷闷的。
他就应该让文情来的。
沉一口气,压下心中五味杂陈的情绪,谢衍才生硬道,“明日宫里举行晚宴,陛下邀你我同去。”
曲筝皱着眉,拒绝的意味很明显,“要我去参加宫宴?你难道还没和陛下说我们和离的事么?”
前几日他没去温泉行宫,就权且当他京中公务繁忙,抽不开身,今日已经是陛下回来的第二日,应该有不少机会呈送和离书。
谢衍目光突然变得有点冷,在她身上定了定才道,“没说。”
那声音理所当然极了。
曲筝心里突然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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