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遥遥见到城门时,车夫忽然“哎哟”了好几声,嚷着要去方便一下。
江漓无法,只能让他前去。
过了一会儿,马车忽然被什么剧烈地撞了一下,让车内的主仆二人都有些莫名。
灵心有些紧张,率先撩开车窗的帘子,往外看了一圈,纳闷道:“咦,外头什么都没有呀,可奴婢方才明明感觉到什么东西撞了咱们马车。”
江漓蹙了蹙眉心,她也感觉到马车被撞击,这绝不是幻觉,那么,为何马车外却什么都没有呢?
因为马车行得快,押解袁氏的箱子尚坠在后头没赶上来,江漓顿了顿,正欲掀开帘子往外查看情况。
忽然,车门外掠进一道冷风,她心道不好,身子往侧边一躲,就听得身侧有重物倒地的闷哼声。
江漓警铃大作,拉着灵心就往马车外跳。
电光火石间,就听灵心惊呼:“姑娘,是,是袁召!”
袁召?
江漓已带着灵心跳出马车,闻言就蹙眉往身后看去,就看到袁召穿着破旧的婢女衣衫,双手撑着马车内的木板准备站起来,他似乎之前打斗过,衣着更加凌乱脏污得惨不忍睹。
见到江漓身后并无私卫出来护主,袁召站起身也跳下马车,擦去嘴角的血迹,冷笑道:“怎么,江姑娘落单了?”
江漓听闻,便已猜到押解袁召的私卫恐怕受了袁召暗算。
她稳住心神,对上袁召挑衅的眼睛,道:“没想到袁公子好大的本事,竟逃脱了。”
“哈哈,还不是因为你的私卫太蠢,我假装病发倒在路边时,他们上前查看并未设防,被我迷晕了。”袁召大笑起来,“江漓,你没了私卫保护,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果你与我亲密一场失了清白,甚至是有了我的孩子,还会送我去报官吗?”
他越说眼中的觊觎之色更浓:“你怕是恨不得想尽办法解救我,将我留在你身边恩爱到老吧?”
江漓被袁召异想天开的打算惊了下,震诧他为何如此……自信。
前世嫁入袁府后,袁召每回想要与她亲热,都因为不举作罢,始终未能到最后一步。
后来因为屡试不成,大失面子,再也不肯靠近她半步,转而去找其他不同的女子尝试。
可悲的事,每回都以失败告终。
重生一世,她可不信袁召在那方面会有什么长进,否则,此人会和总和前世一样,一副欲、求不满却萎靡不振的模样?
江漓轻笑了一声,反问:“哦?袁公子你行?”
这话一落入袁召耳中,顿时在他心头炸开平地惊雷,那具带着明显质疑语气的“你行?”,在他看来就是讽刺他不行的意思。
不举如此久,他最厌恶的就是别人说他不行!
今日,他就要将江漓这小贱/人纳入身下,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袁召气得双目赤红,已经失了理智,挣扎着就往江漓的方向冲去。
江漓等的就是袁召恼羞成怒发疯的时候,见时机已到,袁召已经气得辩不清楚身边境况,忙拉着灵心脚下一转,掉头就往左手边的小林子里跑。
小林子里光线昏暗,只要在里头躲着,或许能等到救兵。
但是今日的袁召似乎格外敏捷,见到江漓要跑,也调转了方向朝她追去,口中大骂到:“小贱、人,看你往哪里逃。”
眼看着袁召就要追上自己,江漓不禁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边跑边思索着该如何脱身,身侧忽然伸出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将她往斜前方轻轻一拉,躲开了袁召扑过来抓她的手。
江漓趔趄地往前倒去,方才拉她的手又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往后一带,她撞入了一个带着松木清香的怀抱。
抱住她的人是谁?
江漓心中一惊,倏然往身后看去。
可是她一转视线,就看到了已经倒地的袁召。
有几名身着黑色衣衫的守卫站在袁召身后,其中一名黑衣人拔刀而出,银亮的刀身在阳光下折射出夺目的光芒,迅速向袁召的脖子砍去。
“噗嗤!”,霎时间暗红的鲜血流了出来,袁召面上惊恐的神情瞬间凝固住了,嗓子里发出破锣般的声响。
江漓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陆凌霄禁锢住她腰肢的手掌微微用力,托住了小姑娘虚弱下坠的身子。
他垂眸看着江漓乌黑的发顶,她如蝶般的长睫微微颤抖着,暗示着小姑娘此刻的惊惶。
陆凌霄另一手抬起,指腹触到江漓被溅了一滴血渍的脸庞,将之轻轻拭去。
他沉声道:“江漓,有没有人教过你,对他人仁慈,必将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局吗?”
话音刚落,身后的守卫已经处理了袁召,恭敬道:“主子,袁召头颅已被割下。”
陆凌霄漫不经心道:“送去官府。”
江漓身心巨颤,蓦地抬头,迎上了男人沉静深邃的凤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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