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浪汉打得半死时遇到了加班结束的赵理,他根本不会有今天。
乔书亚握着话筒的手指因为用力隐隐发白,撕开过往是痛苦的,但他还算是沉着冷静,却让台下的娱记有些不满意,他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锋利。
“众所周知,父母会对孩子会产生不可磨灭的影响,有一个杀人狂魔兼强奸犯父亲,耳濡目染之下,真的很让人怀疑你是否是个正常人,请问你曾经有过犯罪冲动吗?”
“据一个大v的爆料,你的母亲患有精神病,你有医院开具的证明吗?万一你遗传了母亲的精神病,和你一起工作生活的人岂不是很危险。”
“乔书亚,有人路透图里扒出了一张你胳膊上带有割伤的图片,但经过我的观察,图片上你的割伤很像是用美妆工具化出来的,你是想塑造悲情堕落人设来博取观众的同情吗?”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自残的消息属实,我想问一下乔书亚,你的精神状态稳定吗?作为一个心理明显不健康的歌手,你不觉得你会对青少年的价值观产生不好的导向作用吗?”
“网上谩骂你的人那么多,你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来参加新专辑的线下宣传活动,我不得不夸赞一句乔书亚你的心理素质真好,你是想趁着人还没糊赶紧圈几波钱吗?”
娱记们用锐利得可以看透一切伪装的目光死死盯着乔书亚,按住照相机快门的手指蓄势待发。
他们试图让这个出道不过几年就已经攀登上顶峰的年轻人原形毕露,或者说完全崩溃,反正这两个词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意思。
要是逼得乔书亚如果能够在现场发疯就更好了,愤怒,痛哭,尖叫,越激动越好,越丑陋越好,这样拍出的照片加大高清放在报道的版面上,一定能有很高的热度。
所有人一齐看向乔书亚,他们的目光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乔书亚包裹得严严实实,无法呼吸,乔书亚仿佛又回到了幼年初次犯病时趴在地上被村民们围观的时候。
那种审判的,恶意的,旁观的,高高在上的,好似在看什么丑陋新奇事物的视线。
乔书亚肢体僵硬,渐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好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喉咙干涩,怎么吐不出一个字,耳边也全是轰轰的耳鸣声。
“我……”穿着衬衫的隽秀少年脸色惨白,目光涣散,已经开始失态了。
台下娱记抓紧机会,继续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你不说话是因为无法解释,只能默认吗?像你这样的人,不配呆在歌坛,不配被人视为偶像!滚出娱乐圈!”
这个人在说什么?他怎么听不见他的声音,看不清他的样子?
镇定点,镇定点!
乔书亚眼前发黑,头脑刺痛,他无意识地抓着自己的手臂,哪怕隔着衣服,结痂的伤疤都被他给抓烂了,鲜血溢出,淡淡的红色从袖子里浸透了出来。
无助的,神经质的像只在阴雨角落里用指甲挠地,浑身湿漉的小猫。
赵理瞧见,连忙想要上去拉他下来,却见到活动中心的大门被推开了。
亮得几乎刺眼的阳光倾泻了进来,霎时间,好似小半个活动中心都暴露在了太阳下。
穿着一身焚红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绰约多姿,背负日光,剪影镀上了一层金边,一时间竟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觉得这一幕漂亮到几乎失真,是梦里才会有的场景,让原本无比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哒……哒……”
她踩着高跟鞋走近了,娉婷的轮廓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是个美得极其锋利颓艳的绝色佳人,五官稠丽,身段漂亮,皮肤如同牛奶一般白腻,金色的长发披散着,吊坠耳环闪烁着耀人的光泽。
她身着的焚红长裙胸衣部分有着束身效果的鱼骨,软窄皮带从两排穿孔中缠绕编织,性感野性,下身并且采用堆纱设计,轻盈梦幻,侧方高开叉,行走间笔直修长的右腿露出,端的是明艳动人。
像株养在灯红酒绿的烟花场所的红玫瑰,洒着淡淡的金粉,糜艳又堕落,有着蚀骨的诱惑魅力。
乔书亚目光滞住,那些从内心深处探出的冰冷粘稠得像是水怪一般的负面黑暗情绪一下子乖巧地缩回了心底,重新掩埋起来。
莫黎看向台上那个见到她的一瞬间眼眸湿润,呆呆怔怔地望过来的少年,而后视线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台下的众人,懒洋洋地笑了。
声音戏谑,暗淌着几分危险,“怎么都不说话,我还以为我走错了。”
心脏鼓动。
如斯美人,下意识地就想让人藏起自己具有攻击性的嘴脸,让她莫要因为嫌恶皱眉半分。
安静片刻,才有个戴帽子的记者试探性地问乔书亚,“乔书亚,你能回答一下刚才的问题吗?”
一直望着莫黎直到她走上台的乔书亚闻言,意识回归一般抿了抿唇,正要回答,紧紧握着话筒的手就感到一阵温凉细腻的触感。
那来自女人的,修长漂亮像是艺术品一样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拿过了他的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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