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我该恨你的,该恨不得杀了你,将你剥皮抽骨的,但是我却悲哀的发现,我心里的爱依旧比恨多。”
谢利母亲觉得自己这一生可笑极了,她半辈子都在跟oga斗,斗她那将亲生女儿买入红灯区的母亲,斗那些抢她客人的贱货,斗她前男友身边的莺莺燕燕,斗老鲁伯特的原配夫人,但到头来,她却是也栽到了一个oga身上。
oga啊……谢利母亲简直觉得又震惊又讽刺。
你说,怎么会有黛西这样的oga,耀眼,优秀,强大,比alpha更胜,让她这样一个时常妒忌出色同性的人都讨厌不起来。
谢利母亲心如刀绞,她浑身的力气一点一点的褪去,身体因为毒发不住地痉挛抽搐,她知道自己马上就会死掉了,于是一边吐血,一边断断续续地对莫黎说,“黛西,我死了……会不会在你心里占据……那么哪怕一点点位置?”
莫黎没有回答。
一种无声的否认。
谢利母亲紧紧地盯着她,最终还是没有等来想要的答案,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有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下。
她想,喜欢一个人真是太苦了,她下辈子再也不要喜欢别人了,还是无情无义,一心上位更适合她。
“母亲——!!!!!”
谢利抱着自己母亲的尸体,只觉得像是堕入了无人之境,无边无际的黑暗寒冷像网一样包裹住他的整个身体,又化做锋利的钢针,密密麻麻地刺入他的血肉,让他痛到无法呼吸。
他看向一旁依旧事不关己的少女,双眸充血,质问道,“黛西,你就一丝一毫的动容吗,为什么不回应她,为什么要让她这么绝望的死去?!”
莫黎还没有说话,冉逸恺就不满地开口了,“少爷,你搞清楚,夫人是偷了我的毒药自杀身亡的,关小姐什么事,小姐有让夫人爱上她吗?凭什么小姐要给夫人提供情绪价值,让夫人心满意足地去死?”
谢利被问得哑口无言,良久,他艰涩道,“可是我们是一家人啊,黛西,你是我妹妹,是我母亲的继女啊……”
“谁跟你是一家人?我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好吗?”莫黎不留余地地反驳。
她走到谢利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他,“谢利,你总是这样,父母也要,妹妹也要,可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命拥有这么多?”
谢利仰着脖颈看她,他的发丝柔顺地贴在脸侧,清润的双眼里满是泪水,看起来可怜极了,他说,“可是黛西,我现在只有你了。”
“好吧,你只有我了谢利,可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不要你。”
莫黎说着,嘴角勾起恶意的弧度,“不如你也去死吧谢利,去陪你已经下了地狱的父亲和母亲,也当是全了你的孝心。”
谢利望着她的浅褐色的眸子,喉咙像扼住一般,喑哑着发声,“黛西,你真的有这么讨厌我吗?”
莫黎道:“不然呢谢利,你从来只会和稀泥,跟个烂好人一样将这公爵所有的创口都遮盖起来,掩耳盗铃地认为大家可以好好相处,你有哪怕一刻想要真正地去解决问题吗?”
“不,你没有。你要当你母亲的孝顺儿子,所以除了口头上阻止和私下里对我进行一些补偿,就再没有其他行动了,由着你母亲联合佣人来伤害我,你有没有想过但凡我小时候有那么一次因为绝望痛苦没有挺过去,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谢利听着她的话,心脏痛的像是刀割一般,他的眼泪像断线似的往下流,“……对不起。”
他不知道自认为已经竭尽全力去维护家庭的自己在黛西眼里会是这幅模样,他这才知道,他到底错的有多彻底。
无怪黛西厌恶他,他真是个烂人。
莫黎懒得理会他,对冉逸恺说,“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尸体。”
“好的小姐,交给我就好。”冉逸恺道。
两人一同出了门。
不到一会儿,警察就来了,冉逸恺领着人来到酒室,却因为眼前的一幕怔了一下。
只见白裙妇人的尸体旁边,又多了一具青年的尸体,血已经蔓延至了整个地面。
而这具青年的尸体破破烂烂,肢体残缺,从身体上砍下的大腿和割下的血肉一块一块散乱在旁,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忍住巨大的痛苦凌迟自己,直到失血过多都还握着匕首想要戳瞎自己的眼睛。
一同来的法医检查过后道,“竟然是自杀!怎么会是自杀?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哪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冉逸恺没有回答,他的视线落在尸体旁边的一枚银戒上。
他记得这枚银戒是谢利母亲在谢利分化宴会时给谢利的,让谢利有朝一日遇到心上人送给她。
“是爱上了小姐吗?怪不得把自己折磨成这幅样子,原来是为了让小姐出气。”
冉逸恺拿起戒指,而后对身边的警察们道,“希望各位赶紧处理,这画面太过血腥,我怕污了我家小姐的眼。”
“这当然!冉先生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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