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莫黎由着他背上自己。
少女不是安分的性子,一会儿说谢利走快了她颠得难受,一会儿说谢利走慢了像是蜗牛爬,活脱脱一个作精,就是故意在折腾人。
谢利也知道,他叹了口气,用近乎于无奈的语气说,“黛西,别闹了。”
他在先前与凯洛的打斗中衣服下摆被撕扯了个大口子,流畅腹肌露了一大半,狼狈极了,此刻又被莫黎在背上动来动去,衣服被折腾的更加脆弱,他怕其下一刻就再也无法维持蔽体的效用了。
莫黎哪里会管他意见,依旧在磋磨他,而谢利走着走着,就发现背上的那人不说话了。
他侧头一看,就看见莫黎已经睡了过去。
少女睡眠的时候是真的很安静,羽睫浓密修长,被雨水弄得湿漉漉的,垂着的时候带点脆弱之感,是所有alpha们都喜欢的那种乖顺柔弱形象。
但谢利想,他还是想黛西醒着,哪怕她尖锐,刻薄,冷漠,恶毒,她至少是健康的,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地睡梦中都蹙着眉。
指尖抚过少女的眉心,俊美的青年声音带着无限的悲哀与落寞,“黛西,我狠不下心对你,大概我就是贱,所以总是对你抱有期待。”
“求你了,你别对父亲母亲下手,你想要报复可以随时报复在我身上,我们可以一直好好的……真的,一直好好的……”
莫黎和谢利被救援人员找到后,送去了校医院。
谢利情况严重,扛敏药无法清除他体内的毒素,他先前还在与凯洛的打斗中接触了凯洛的毒药,混杂作用下,他几乎是刚到校医院就吐血不止,脸色苍白。
而服了凯洛血液的莫黎就好的多,经由检查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雨淋的发烧,输了液后也依旧昏迷不醒,被安置在了单独的病房里好好休息。
病房内,艾登看着昏睡在床上的莫黎,心疼的厉害,“黛西,我先前就该一步不离地跟着你,而不是和你兵分两路,被淘汰后连你出事都不知道。”
他用湿毛巾擦拭着莫黎烧得发红的脸颊,又用棉签沾水浸润她微干的红唇,而后道,“我记得学校花店有种叫安风的花,它的花香可以舒缓人发烧感冒时的不适,你等等我,我去买了给你。”
他为莫黎掖了掖被子,然后就迅速跑出了房门。
在艾登离开不一会儿,莱诺斯就推开了莫黎病房的门,他怀里抱着的正是艾登说的安风花。
将一大束安风插在花瓶里后,清冷的银发男子跪在莫黎的床边,视线描摹过她面容的每一寸,眸色逐渐炽热迷离。
“黛西……主人……”
他注视着少女如玫瑰一般娇艳的唇瓣,喉结滚动,终于克制不住,温柔至极地在其上落下了一个吻,“愿你早点康——”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扳倒在了地上。
发现自己光脑遗落在莫黎病房里,去而复返的艾登狠狠地对着莱诺斯那张欲求不满的脸出拳,莱诺斯比他体质要好的多,反应也要灵敏的多,很快逃离了他的桎梏,站了起来。
艾登打不过莱诺斯,也怕继续打下去吵到莫黎休息,便讥讽道,“我尊敬的哥哥,能不能告诉我,觊觎亲弟弟的心上人是什么滋味?是不是很刺激呢?”
莱诺斯不说话,只是目光冷淡地看向自己的弟弟,然后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就离去了。
艾登眸色深沉,他坐在莫黎的床头,盯着她漂亮至极的唇道,“黛西,我要帮你弄干净。”
他用手帕一点点擦着她的唇,眼底暗流涌动。
他是真的气疯了,但也依旧不肯去唐突她,艾登想,有时候他真想坏一点,这样就可以发狠地吻上去,勾着少女的红舌,将她唇齿间全部都染上自己的味道,覆盖他哥哥留下的,那恶心人的冷杉味道。
莫黎迷迷糊糊睡了好久,久到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长时间,她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床头柜上的光脑响了好几次。
因为军训已经要结束了,各种收尾工作杂乱的很,学校发出的通知短信就多了些,莫黎嫌这声音烦,闭着眼,脑袋昏沉地去按光脑上关闭声音的按钮,但以她现在意识混沌的状态,完全是胡乱弄了一通。
而鲁伯特公爵府府医室,收到了来自小姐的一条全是乱码的短信的冉逸恺挑了一下眉。
他向莫黎发出通讯请求,但根本无人接听,于是本能地觉得不对劲,一边拿着外套往车库走,一边给桑德利亚的校长拨了一个电话。
那头声音苍老的男人无比惊喜,“冉医生?您找我有事?”
冉逸恺曾经给桑德利亚的校长做过一台几乎是没人敢接的开颅取瘤手术,说是校长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因此校长颇为尊敬他。
“是的,校长。”冉逸恺说,“我家小姐好像出事了,我想现在就进学校看看她,不知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校长连忙道,“桑德利亚平时不允许外人进校,但我可以马上为您安排了一个医疗顾问的身份,方便您可以随时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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