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在宿主进入世界开始任务之后,剧情自动补全,记忆篡改,所有人都会觉得,他就是陆燃灰。
哪怕他和原主长得完全不同。
心里有无数疑问,但这里人来人往,明显不是问话的好地方。燃灰深深吸了口气,原本要回学校的脚步一拐,带着陆父去宾馆里开了个房间。
等进了门坐下,就开始盘问,很快问出了个大概。
燃灰终于彻底了解了原主的背景。
陆母是个病人,常年瘫痪在床,需要人照顾。陆父则生性好赌,游手好闲了一辈子,家底都赌输了个精光。
在听说隔壁镇开了一家新赌场之后,他马不停蹄地过去尝鲜。
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里输出了一个想都不敢想的数。
赌输了一大笔钱,他当然还不起债,还以为自己死定了。但那个赌场的管事王叔笑眯眯告诉他,他的亲儿子在京城交了一个很有钱的少爷当男朋友,那少爷有的是钱。
所以陆父二话不说,就跟着王叔来到了京城,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燃灰。
燃灰:血压上来了。
他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你欠了多少?”
陆父含糊道:“这谁晓得,就每天玩几把,不知不觉就输多了嘛。”
怒气上头,燃灰这才明白,为什么炮灰每次往家里寄钱,都只寄上几百。
就算寄再多回去又有什么用?还不够陆父赌的!
他一瞬间甚至很同情原主,摊上的是什么地狱开局。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搞清楚他到底赌输了多少钱:“你说的那个王叔在哪里?我要见他。”
陆父百般不情愿,骂骂咧咧地试图行使权威:“见他干嘛?”
燃灰冷冰冰道:“要是不带我去,那我不会给你一分钱,你也见不到少爷。到时候人家欠债的是要你的手还是要你的腿,都和我无关。”
陆父气疯了,但目光落在自己儿子如今高大的身板上,最后还是强忍住怒火,骂骂咧咧带着他去找了王叔。
所谓王叔住在一栋四合院里,生得很瘦,一张鞋拔子脸,留着个小胡子,看起来就贼眉鼠眼,不像个好人。
他似乎早就知道陆燃灰会来,半点都不惊讶,很和气地抬手,给两人倒了杯茶。
陆父直接啧啧喝起来,燃灰却没动,直奔主题:“王叔,我爸输了多少?”
王叔轻叹,慢吞吞比出一个数,让燃灰一惊。
一座开在偏僻山沟里的小赌坊,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能赌输这么多钱?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就是个明晃晃的阴谋,抓住了陆父好赌的毛病,摆明了要把陆燃灰置于死地。
“要是还不上钱,你爸的手和脚就都留不住喽。”
想起什么,王叔又恍然:“啊……说不定你那些光鲜亮丽的同学们,也会知道你有个这样的亲爹?”
不夸张地说,最后一句话对陆燃灰的杀伤力,可比让陆父断手断脚大多了。
陆父这根搅屎棍立刻在旁边嚷嚷起来:“你个不孝的东西,敢不帮你爸还钱?”
换做是陆燃灰,恐怕此时已经被天文数字压得六神无主;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燃灰。
他大脑飞速转动,镇定自若,条理清晰:“王叔不蠢,应该很清楚我们家的家境。赌输一两百万都说得通,把田把房都卖了,拼死拼活能给您还上;两千万这个数,就算是把我们一家全卖了都还不起。”
燃灰直勾勾看着他,神色凝重:“所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放任他这么赌,赌到这样一个天文数字?”
王叔眯着眼看他,半晌,慢悠悠地笑了:“倒是有两分聪明。”
他一摆手,两个下属出来,把一头雾水的陆父架出去。
随后慢慢说:“你是还不起,但有人还得起。”
“两千万,对你来说可能确实很多,但对你身后那个人来说,不过忍忍痛出点血的事。”
“只要他一句话,你爸的债就一笔勾销。”
迎着陆燃灰骤然收缩的瞳孔,王叔喝了口茶,兴致勃勃道:“不管欠了再多的钱,他总能帮你摆平的,是不是?”
002大吃一惊,立刻产生了联想:【宿主,难道……是男主在逼你回去求情吗?】
燃灰眼神微沉,回答却很笃定:【不是,云曳做不出这种掉价的事。】
他对男主再了解不过,大少爷确实不死心,还想着和自己复合没错,却不会想出也不屑于用这种阴损的手段。
只可惜燃灰想得很清楚,“陆燃灰”却不会这么清楚。对他来说,这口锅肯定是要扣到云曳头上了。
看似是在针对他,实际上针对的还是云曳。
但到底是谁搞的鬼?
对方藏得很深,似乎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不过燃灰可是个手握大纲的人,自然不会像无头苍蝇那样乱转。
沉思几秒,他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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