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一片沉默。
——
闻述远下手果断,毫不留情,男人被冷冽的杀意震慑住,不断地挪动着往后退去。
“别、别杀我!我……我知道这里的很多秘密!都可以告诉你们!”男人目光惊恐,顾不上疼痛,慌乱道。
温槿礼见状有些疑惑道:“流了这么多的血,竟然还能动的吗?”
“因为梦境里所受到的一切伤害,都不会对现实中的身体造成影响,只有‘疼痛’和‘死亡’是真实的。”旁边有人上前解释道。
那人穿着衬衫西裤,看上去是斯文有礼的小白领,看向地上狼狈的男人时,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冰冷的厌恶:“他们在这里勒索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天都会有运气不太好的人被这个小团伙挑中。”
“就没有人阻止吗?”温槿礼皱了皱眉,“虽然他们人数不少,但参与到梦境里的人还是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要阻止的话……”
“怎么会有人阻止呢?”斯文白领闻言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只要被勒索的不是自己,所有人都巴不得出现这种情况。”
“被勒索的人‘不听话’,第二天就有了献祭的对象,所有人都能平安度过。就算被勒索的人乖乖交了‘保护费’,对其他人而言也不过是无事发生而已。”
“而且,他们选中的人,也都是看上去软弱可欺、无依无靠的那种。”
“在这个梦境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的恶意,已经被规则推到了顶峰。”
顾怀谣不置可否:“你也是‘运气不好’的其中一员吗?”
“是啊,”斯文白领漫不经心地微微一笑,“不过我太穷了,不打算给钱。”
说罢,他慢条斯理地挽起了袖子,手腕一转,一把折叠小刀落入了手中。
他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向正在地上蠕动的男人,修长的手指异常灵活,锋利的折叠小刀反射出了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意。
皮鞋踩在男人的脚踝上,不轻不重地碾压,男人瞳孔骤缩,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你、你是……”
“我只是一个来替委托人调查亲友死因的、平平无奇的打工人罢了。”说着,折叠小刀在手中转了个花式,朝男人心口刺去。
生死之间,男人不知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猛地一个鲤鱼打挺,挣脱了束缚。
随后,用完好的那条腿一个横扫,身后替他递卡片的小弟离得最近,顿时站立不稳往前倒下,正好挡在了刀前。
利刃刺穿了心脏,死者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眼中就已经渐渐失去了光彩。
“今天的死者已经有了!你、你杀不掉我了!”男人喘着粗气,狼狈地倒在血泊中。
斯文白领从身上取出一小块干净的白布,擦净了小刀上的血迹,冰凉的目光透过镜片,似乎有种不近人情的寒意。
随后,他眼角微微一弯,勾起了一抹危险的笑容:“没关系,来日方长。”
躲在远处的人看见了这一幕,虽然难免兔死狐悲,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血泊中的死者死不瞑目,逐渐化为粉末,消散在了空中。断臂的男人仰躺着,眼中没有一丝愧疚之色。
那群一开始就跟在他身后的小弟们相视几眼,而后缓缓围了上来。
“扶我起来。”男人还没意识到不对,闭上眼吩咐道。
然而,等待他的是一记打在脸上的拳头。
——
顾怀谣淡淡地看了眼那边的闹剧,兴致寥寥地收回了目光。
把玩着折叠刀的男人摘下眼镜,随手将头发薅乱,又扯了扯领带,微笑着看向几人:“几位看上去不像是被无辜卷入的普通人。”
“也是收到委托进来的吗?”男人指尖一转,一张镀金的名片递到了顾怀谣面前,“秦尤,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合作。”
秦尤褪去了原本正经无害小白领的伪装,微微笑着,指尖握住了名片的一角,眼神真诚。
“你的委托不是已经快要完成了吗?”顾怀谣淡淡道。
秦尤闻言微微摇头:“不仅是这一项委托。还有一位雇主表示,自己的亲友被困在了梦境里,已经昏迷三天了,希望能够将其解救出来。”
“不过,我昨晚在梦境探索了一天,并没有发现那位昏迷的人。”秦尤神色稍稍凝重。
顾怀谣不置可否:“所以,你想要寻求帮助。”
“也可以这么说,”秦尤坦然一笑,“几位进来是为了什么?我可以提供我所知道的情报。”
顾怀谣:“那倒不必了,只是进来玩一玩。”
秦尤:“……?”
——
已经有了“献祭”的死者,按照游戏“每夜只会抹杀一人”的惯例,今夜剩余的时间将会平安度过。
放松下来的人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开始交流信息。
“今天应该是这几天里最快结束的吧?”
“是啊,感觉总共不超过十分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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