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听话的小老鼠抓到了, 要怎么处理才好呢?”
以往每一次,偷偷溜进他办公室, 又被当场抓获的人听到这句话,都会掩饰不住惊惶,试图逃窜或者求饶。
然而这一次……
面前的几人无动于衷, 甚至那位一进门就朝衣柜走去,一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的少女还淡淡一瞥道:“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来, 会显得很油腻。”
人至中年的院长:“……”
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
院长强忍住胸口起伏, 深吸了一口气, 冷笑道:“你们找死吗?不怕我现在就启动法阵, 让你们变成枯枝烂叶?”
“我不知道你们用什么办法毁掉了三楼的法阵,但这里的可和那些边角料不一样……”
话音一顿, 院长微微昂起头,“大发慈悲”道:“没有惹怒我的人,念在这是第一次,自行回去, 我不会多加计较。”
院长满以为这样能让少女被同伴抛弃在此, 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
然而, 所有人闻言都只是轻蔑地看着他,没有一点离开的意图。
自认为从未受过这样的冒犯,院长怒而一吼,猝不及防地将手中的药剂砸向了法阵正中央。
院长的假面被撕碎,露出底下沟壑纵横的干枯面庞。
地毯下的法阵被药剂引动,发出刺眼的光,源源不断地从周围吸纳能量。
先是从虚空中无形弥漫的灵气开始,法阵源源不断地将能量灌输到院长体内。
干枯可怖的面庞逐渐恢复了血色和红润,像是童话故事中返老还童的邪术。
随后,空气中无形无主的灵气被吸纳完毕,法阵的目标转移到屋里其他人的身上。
顾怀谣眸中浮起一层似有若无的笑意,漫不经心地在指尖划破了一道浅浅的伤口,一小滴指尖血滴落在地上。
“滴答——”
空幻的声音在虚空中扩散,浓郁的邪气一瞬间压过了一切,法阵被染成漆黑,剧毒一般的邪气不可逆地强行涌入院长的身躯。
“啊……咳、咳咳……这是……”院长目眦尽裂,用极为恐惧的目光最后看向顾怀谣。
顾怀谣浅浅一笑:“吃坏肚子了?”
——
从“游戏”中通关出来的时候,分局执行部还有很大一部分人茫然四顾,不知今夕是何夕。
“我才刚刚把房门打开,就有人通关了?”
“我还以为要先睡一晚,等第二天再行动的,所以这就‘躺赢’了?”
“我看了下,这次好像无人伤亡。”
“所以是哪位大佬带飞的?”
“咦?等等,怎么还多出了两个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了突兀多出来的两个人身上——卷毛男人双眼无神地瘫坐在地上,闻述远则是负手站在一旁,神色淡淡。
“……这是?”
头一回听说从副本里出来后人数不减反增的,他们到底错过了什么?
“……”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我基本上也没做什么,纯浑水摸鱼来着。”苏坡跟李继权简单描述了一下事件经过。
随后,卷毛男人被带去了审问,会不会牵扯出身后的团队来还不好说。余皓作为关联者,也参与到了后续的协助调查中。
顾怀谣被放了半天的假,跟闻述远一同走出了分局。
正好四下无人,不等闻述远有所动作,顾怀谣的本命剑先一步自行跑了出来,激动地绕着顾怀谣转了两圈,然后在顾怀谣手边拱拱蹭蹭。
“别闹。”顾怀谣伸手把剑按住。
剑自己会动这种事情,在大街上被人看见了不好解释。
本命剑委屈地呜咽了一声,而后乖乖不动了。
画了法阵的那一页纸被顾怀谣带出了游戏,随手折起,放在口袋里,静观其变。
旁边正好路过了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有说有笑——
“你看昨天那个综艺了没?魔尊闯关的那个。”
“看了看了,尬得我笑死了,看预告他们今晚要直播洞穴试胆游戏,不知道那个魔尊又会出什么金句。”
顾怀谣:“……”
以“尬”为关键词出道,也是挺抽象的。
——
傍晚,郊区的一处山脚下,节目组正在聚众烧烤,顺便试一试直播的氛围,为接下来的试胆游戏预热。
事先准备好的、肥瘦相间的薄肉片放上烤架,滋啦作响,油香和肉香混合在一起,再撒上孜然,刷上烤肉酱,看得人口水直咽。
谢予烬不太习惯这样嬉闹的场合,懒懒地倚在一旁的车门上,孟晓沅却忽然小跑着过来,递给他一串刚烤好的五花肉:“尝尝?烤得比店里还香。”
谢予烬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接。
孟晓沅用余光朝摄像机的方向瞥了一眼,见镜头已经追着他的动作转了过来,连忙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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