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花纹变了。”黎樾忽然开口。
火光凑近了墙面,将弯弯绕绕的纹路照亮。然而,那纹路仿佛能够吞噬火光一般,色泽暗沉,看久了有种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我好像闻到了一点烧焦的气味,”一个娃娃脸的少年嗅了嗅,不太确定道,“还有一点血腥气?”
“有没有办法再弄亮点?这儿黑黢黢的,有点吓人。”
话音刚落,三道刺眼的白光照在了几人身上。
顾怀谣一言不发地站定,目光穿过众人,落在了阁楼的方向。
那抹熟悉的雪竹气息已经不见了。
“你们也上来了?”
苏坡有学有样地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若有所思:“竟然忘了还可以这样。”
明亮的白光驱散了一点未知的恐惧感。
随着顾怀谣几人的到来,墙壁上的纹路似乎也不那么诡异了,众人松了口气,把方才的惊悚感归咎于了错觉。
“但是,刚刚肯定有人从背后打了我一下!”邹明脸色发青,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错觉吧?我听说,人在紧张恐惧的时候,感官会欺骗自己。”有人试图从科学的角度解释。
“是啊,别自己吓自己,怎么可能有人打你?”
“说不定是风吹进来什么东西,撞了你一下。”
“而且,打你的也不一定是人喔。”
“……”
好像混进来了一句奇怪的话。
邹明看向悠悠开口的顾怀谣,脸色更青了,眼中还不易察觉地闪过了一抹阴翳。
苏坡没忍住笑出了声,掩饰着轻咳了一下,举着手电筒朝门板的裂缝里照。
阁楼里面除了寻常的杂物箱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角度受限,还有半片区域看不见。
“还是得进去看看。”
他身边的健壮男人闻言点了点头,继续伸手推门。
然而,就在门板被推开一条缝隙时,墙壁上的纹路忽然微不可察地一晃。
男人推门的动作瞬间停滞,整个人不自然地轻微抖动。
烧焦的气味再度传来,明明没有一丝火光,男人的袖口却攀上了焦痕。
“这、这是……”靠得近的人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苏坡眼神一凝,正欲动作,水忽然从侧面泼了过来,泼到了被魇住的男人脸上。
焦痕停止蔓延,只在手腕处留下了一点点烫伤的红痕。
被魇住了的男人一个激灵,缓缓清醒过来,眼神还略有些茫然,下意识看向了水泼来的方向。
一切发生的时候,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不是默契的队友,而是站在远处的顾怀谣。
顾怀谣随手将花瓶放回了原位。
花瓶里的水被泼尽之后,鲜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垂落。
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水中似乎有种淡淡的腥气。
落在地面和门板上的水很快被吸收,正好解释了为什么只有阁楼这里的门板有被水泡过的痕迹。
“还、还要再进去看看吗?”男人不确定地问道。
“当然。”苏坡上前一步,从怀中摸出卡片,闭目凝神,重新将火狮唤了出来。
火狮耷拉着眼,不耐烦地替他推开了门,在阁楼里晃悠了两步,回头看向苏坡,示意他里面没有异常。
“谢啦,你先回去吧。”苏坡正想把它再收回卡片里,顾怀谣走上了前来。
火狮瞬间来了精神,甚至还摇了摇尾巴。
“停电了,很不方便,你去看看。”顾怀谣看着脚边的火狮,吩咐道。
火狮“嗷呜”应了一声,瞬间神清气爽,蹿到了外面。
苏坡:“……”
——
阁楼里堆满了杂物,众人试图在杂物堆里翻出些有关“火灾”或者“失踪”的线索来。
顾怀谣则是坐在杂货箱上,懒得加入。
阁楼里有一个角度倾斜的天窗,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外面的大雨。
雨珠击打在木板和玻璃上,有节奏感的白噪音让人昏昏欲睡。
“我还是觉得这里的味道不太一样。”娃娃脸的少年皱眉道。
“烧焦的气味?”苏坡看向他。
“不是,不光是那个,”娃娃脸少年抓了抓头发,“好像……还有一点雨水的腥气。”
苏坡皱了皱眉,目光落向了天窗。
天窗紧闭着,雨水顺着排水渠流淌,没有渗进来半点。
他走上前去,试探着伸手一推。
天窗没有锁,一推就露出了缝隙,风和雨水都钻了进来。
“对,就是这个味道。”娃娃脸少年一拍手掌。
苏坡松开了手,把天窗复位关上,脚下的地面上有些许潮湿的痕迹。
刚刚有人开过窗?可他们聚集在阁楼门口就是因为门从外面打不开……
苏坡:“有一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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