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遇眼中闪过茫然,他拉了拉老师的衣服:“老师,小杂种是什么意思啊?”他从来没有在家里听过这个词语。
老师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还请您注意您的言辞,这里是学校,不是您自己的家里。”
没想到豆豆也跳了出来:“小杂种说的就是你!你跟小烈一样都是下等人!”
“豆豆!”幼儿园的老师也是头一回在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老师今天上课不是讲过了吗?要懂礼貌。”
豆豆仗着他的妈妈在,梗着脖子跟老师叫板:“跟一个下等人有什么好讲礼貌的?”
关键是豆豆妈妈并不觉得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问题,她还颇为赞同:“就是!我家儿子说得对!”
裴知遇大大的眼睛里翻了个白眼,小杂种他听不懂,可是下等人他听懂了。
爸爸和父亲都教过他,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高贵。
“阿姨,首先,我不是下等人,其次,小烈也不是。”裴知遇认认真真地反驳着,“,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
幼儿园老师赞赏地看了一眼裴知遇。
豆豆不服气,顶着被裴知遇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跟裴知遇对峙起来:“小烈他爸爸不过是我们家的司机而已,他就是下等人!就是!”
“他一个割了腺体的oga,还带着一个儿子,要不是我家收留,就他一个鳏夫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谁愿意收留他?”豆豆妈妈自傲地说道。
幼儿园老师头都大了,她原本就知道事情的起因,豆豆和小烈同岁,都在她的班级里读书,小烈的爸爸是专门接送豆豆上下学的司机,因为小烈的爸爸是自家的司机,豆豆便指使小烈给自己做这个做那个,她也反复地教育豆豆,但是豆豆这个小孩子根本就不听,她本来想着慢慢来,结果她就是一会没看着,豆豆就把热水泼到了小烈的手上。
小孩子的皮肤娇嫩,哪里能经受得了热水的温度?她第一时间就把小烈送去了校医那里,小烈被热水泼了手也一声不吭,眼泪都没有掉一颗,她看得心疼,在安置好小烈之后就回去教育豆豆,又听到了豆豆在班上说很难听的话,全是骂小烈的,光光听不下去,叫他闭嘴,豆豆不干,还跑去挑衅光光。
“你有本事就打我啊!”
然后……豆豆就挨了光光的一顿打。
她看见光光动手时干脆利落,绝对不是普通小孩的大闹姿势,第一时间就冲上去拉人,但是她没跑得过光光,光光愣是把豆豆给按在地上打了好几拳。
一个四岁的小孩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虽然说是打架,其实就是光光小朋友单方面揍了豆豆一顿,事情的起因不是小孩子之间因为玩具的争执,性质恶劣,她才请了两边的家长,光光的爸爸还不知道,反正豆豆的妈妈……她算是明白了豆豆为什么这么小就能说出那么恶毒的话了。
“那阿姨你有腺体吗?”裴知遇冷不丁的问道。
豆豆妈妈一愣:“我一个beta为什么要有腺体?”
裴知遇摊摊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阿姨你自己都没有腺体,又为什么要看不起一个没有腺体的人呢?你们不是一样的吗?”
豆豆妈妈头一次听见这么新鲜的言论,语调都爬了两个度:“我跟他一样?他一个没有结婚的oga割了腺体还带着个孩子,一看就是不老实的,不知道被哪个alpha给睡了人家又不要他。”
去医务室看过了自己儿子的oga踏入这间办公室就听到了自己雇主如此恶毒的话,这个身形瘦削的oga身子晃了晃。
“太太,我和我的男朋友没有结婚是因为他战死在和反叛军对抗的前线了,还请您不要肆意揣测他。”脸上没有多少血色的oga没有为自己申辩,而是维护起了自己已经死去的爱人,“他是英雄。”
豆豆妈妈已经习惯了嘲讽这个oga,不好听的话张口就来:“你说是就是?证据呢?再说了,政府对烈士亲属有优待,你就算有一个战死的男朋友又能怎么样?没结婚就不算亲属。”
“这是我们的工作失误。”裴安是在这个oga之后来到老师办公室的,还没有进去就听见了他和豆豆妈妈的对话,瞬间脸就沉了下去。
谢遇冷厉地扫了一眼穿着打扮光鲜亮丽的豆豆妈妈:“你很喜欢议论烈士?要不是去警察局议论个够?我让人把你说的话全部记下来。”
“爸爸父亲!”裴知遇见到自己的两位家长,像一枚炮弹一样飞了出去,直接抱住了裴安的腿,仰着小脸眼巴巴地看着裴安。
裴安把裴知遇提着给了谢遇:“你打架的事情待会再跟你算。”
裴知遇见爸爸生气了,乖巧地缩在了父亲的怀里噤声。
豆豆妈妈脸色一白,她就算眼神再不好也认识这两位,国家元首和军队元帅。
他们为什么会是那个小孩的家长?他们要怎么收拾她?
“老师,容我先和这位先生聊一下。”裴安先跟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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