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端的箭羽尚在颤颤而动。
下一刻,她被?猛地推进了雅间中,等她双膝发?软地坐起来,云袅也一脸迷茫地被?拎了回来。
云停面色阴沉,喊来外面的侍卫,冷声下令:“西北方向的那座茶楼,生死不?论。”
侍卫齐齐一震,迅速向着箭矢来的方向追了过去。
云停则在唐娴面前蹲下,与她平视,双目中闪烁着阴寒的冷光。
唐娴还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想谢他保护了自己,又惧怕他的目光,心惊胆战地往后退缩。
“怎么不?哭了?”
唐娴脑中迷雾翻滚,听不?懂他的哑迷:“……什么?”
云停冷笑:“不?是厌恶臭男人,一被?男人靠近就会被?熏出眼泪吗?方才那么近,怎么不?见?你流泪?眼泪呢?”
唐娴:“……”
唐娴几?欲发?疯,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揪她的错处,这人是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
“你、你清醒一点啊!”她指着云停,声音颤抖,“你的手臂在流血!”
云停低头,看见?他左臂上赫然留有?一道血痕。
错认
伤口微痛, 冒出的血水呈鲜红色。
云停扫了一眼,确认无大碍,重新盯着唐娴,声音冷冽命令:“哭。”
唐娴只要想到余生再难相聚的父母弟妹, 眼泪立刻就能掉下来。
但现在这种状况, 外面烟火噼啪、百姓欢声笑语, 有暗箭意图在这热闹时?刻取了自己性命,眼前还有个负伤的人在流血, 冷静下来都难,她实在没法集中精神想念亲人。
可云停就像抓住了她的小辫子一样, 态度强硬地逼问:“你的眼泪呢?是我不臭了, 还是今日起你就不厌恶臭男人了?”
再怎么说云停也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唐娴惊讶、感?激, 也担忧他的伤势,但心中几种情绪全都被?他这莫名其妙的坚持弄没了。
她气糊涂了,学着云停冷笑道:“我怕现在哭出来, 别人当我是在哭丧!”
在场几人中只有一人见血,她能哭谁的丧?
云停一噎, 顷刻间哑口无言。
两人交谈的几句话时?间, 侍卫进来请示是否立即回府。
眼下发生了意外,唐娴是想?立即回去的, 但云停摇头,让人送来清水与止血药, 又让唐娴去安慰云袅。
云袅莫名其妙被?抱回来后,就茫然地听着两人吵架, 直到看?见云停手臂上?的伤才知晓发生了什?么,顿时?眼泪汪汪。
唐娴抱着她安慰, 心中奇怪,箭矢是冲她来的,她从没得罪过什?么人,谁会想?要杀她?
满打满算,她认识的人除了云停这边的,就只有今日重逢的一个楼千贺。可她与楼千贺无冤无仇,对方没有理由杀她。
唐娴找不到任何头绪,回忆了下方才那呼啸而来的锐利箭矢,心中一阵后怕。
不是云停及时?抱住她躲开,她恐怕当场就命丧黄泉了。
放暗箭的人还未被?抓获,她还得靠云停活命,想?通了这点,唐娴再次看?向云停。
箭矢来得悄然无声,外面的烟火与百姓未受影响,热闹还在继续,炸开的白光照在云停的侧脸上?,忽明忽暗。
他没让侍卫帮忙,自己撕开衣袖清洗着伤口,血水被?冲成?水红色,染红了他里侧的白衣。
唐娴看?着就觉得疼,抓住云袅的手让她自己捂住眼睛,挪回云停身?边,道:“我帮你。”
云停眸光一扫,尾音高扬:“一个大家闺秀,从哪里学来的处理外伤?”
唐娴未来得及回答,他又道:“还是说给烟霞处理过伤势后,熟能生巧了?”
唐娴:“……”
倒也没错,她照顾伤患的经?验全是在烟霞身?上?摸索出来的。
唐娴谨记自己是个失忆病患,咬紧牙关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要帮忙就算了。”
她正要收回手,止血药瓶被?抛了过来,唐娴手忙脚乱地接住。
看?过云停的伤口,唐娴就知道他为什?么还有闲心与自己斤斤计较了。
他身?法迅疾,箭矢应该是擦着皮肉过去的,留下的伤口不算深,与当初烟霞的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手上?撒着止血药,唐娴问:“是什?么人想?要杀我?”
云停冷哼:“自己得罪过什?么人不知道吗?”
唐娴差点就扔了止血药,把?手按在他伤口上?了!
她忍住,好声好气道:“我气了你一回,你也挤兑回来了,有必要再针锋相?对吗?”
“我崇尚加倍奉还。”云停终于把?唐娴挤兑得没了话,他心中舒坦了,才肯回答,“既然愿意为烟霞保守秘密,想?来你也是愿意为她冒险的,那就受着吧。”
他让人去箭矢来的方向追查,但心中明白,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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