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染病有个特性,只要‘易感群体’的活动轨迹被有效限制,传染病就会很快被控制,一旦‘易感群体’的活动轨迹失控,传染病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呈爆炸式传播开来。
在与‘葡萄-16’斗智斗勇这么多轮后,国内已经有了一套行之有效的管控方法,对症的药物也渐渐摸索了出来,死亡率明显降低。
极南省的变故则是为那些以为疫情已经过去的人又敲响了警钟,虽然复工复产已经提上了日程,可该带的口罩还是带上吧,该保持的安全距离也还是接着保持吧,可别因为一时大意就送了命。
连笙参加研究生入学考试的时候,都是带着口罩考的。
她也不清楚自己的水平究竟是什么样,只知道自己把大学教材都看了一遍,连研究生阶段的教材也看过,还有国内国外那些数学大家的专著也看过几遍,最新发表的论文也都一篇一篇跟着看了。
学习的过程不算顺利,每天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可连笙觉得自个儿还能接受这种学习强度,毕竟自己会的越多,不会的也就越少,看懂那些疑难问题的几率也就越高。
她花在政治上的复习时间不是很多,考完之后心里没多大的把握,但英语和专业课的把握就高多了。
至于填报志愿时选择的导师,连笙选的是科学院的徐争光院士。
以她那第一学历,徐争光院士是万万没可能接收这么一个艺术生跟着他读研的,老头子担心自个儿晚节不保,也担心自个儿到老了还得给连笙写硕士毕业论文,可偏偏他老家的祖坟出了事,联系非自然情况侦办所处理时,李湛给推荐了连笙。
徐争光院士针对连笙的数学基础做了一个测试,测完之后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这么一个艺术生的数学功底居然那么扎实,当场就拍板答应下来——只要连笙能考上,他一定收!
从考场走出来,连笙给徐争光院士发了一封邮件,讲了讲自己考试的情况。
徐争光院士大概就在电脑跟前,连笙的邮件发过去没多久,才开上车打算回家,徐争光院士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小连啊,你有多少的把握?”
连笙仔细想了想,“有个六七成吧,英语和专业课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但政治这个……我复习的时候没花太多时间,把握不是很高。”
徐争光院士听了直皱眉,“政治啊……这个就算不特别重视,那也不能忽视啊!小连,你应该清楚吧,关于研究生入学考试这个,政治是单独划线的,如果政治没达到国家线,你的其他成绩就算再高也进不来。”
“哎,现在说这些都是徒劳,等成绩出来再联系吧。你也不用等成绩出来再入学,甭管考上考不上,只要你愿意过来,我课题组的大门就永远向你敞开。”
“另外,我有一个想不明白的问题,你放着好端端的明星不做,怎么想到考研了?还是考数学……这跨度可有点大啊!”
连笙仔细斟酌一番,想了一套谦虚的措辞,可话到嘴边,她还是说了心里话。
她说,“徐老师,我这个人其实挺贪的。影视剧可能过三年五年就被人遗忘在脑后了,科学研究成果不会,我想让我的智慧留存的时间更久一点。”
v38
以为《离群雁》还在热播的缘故,本来与研究生入学统一招生考试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这次都关注了一下考研的新闻。
女娇红的热度还在,也有一些媒体去蹲点拍了连笙,还蹲到了连笙的采访。
记者问:“小连老师,虽然你塑造的角色不多,但每一个角色都很经典,现在大家都说你要是不拍戏了,那一定是娱乐圈的损失,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再回来拍戏吗?”
连笙答道:“人的价值并不是单方面的,大家原先只看到了我的演技不错,认可我在演技上表现出来的东西,并没有见过我的另一面。说不定等我读研之后,大家又会觉得得亏我读研了,不然科学界就会蒙受一笔巨大的损失呢?”
记者无言以对,握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
连笙冲着镜头展颜而笑:“你们播出的时候记得把这段给剪掉,我刚刚是瞎说的。我这是一次尝试,通过‘葡萄-16’这件事,我充分认识到了自己所学的知识在面对这种突发状况时的无力,想看看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来继续为社会效力。”
记者握着话筒的手依旧在抖,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帕金森,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心情,记者弱弱地问了一句,“冒昧问一下,小连老师这次考研感觉难度怎么样?有希望吗?”
连笙脸上的笑容渐渐凝滞,目光里有惋惜与遗憾浮现,她冲着镜头缓缓摇头,“把握不是很大,但我会继续努力的。”
采访到这儿就结束了,连笙回家收拾了一下,打算去徐争光院士那边看看,听听徐争光院士的指导。毕竟她的那些数学基础都是自学的,没经过系统的锤炼,还需要内行人指点指点,而徐争光院士就是横跨理论数学与应用数学两座大山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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