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受了力量驱使,才来拿衣服的吗?”屋一柳没有理会阿比,转头对彭斯问道:“那股力量能够在不知不觉之中驱动人,对你生效的时候,根本就不必让你听见人说话的声音。你当时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人说话了,随即才直冲向门口的衣物,是因为你想先转移开我们的注意力吧?”
“你最好不要胡说,”彭斯像是警告一样地说道。
“你若要以为我想与你为敌,那你错了。”屋一柳回头看了看离他不远的翠宁,后者正站在沙发另一头扶手旁,手里拎着那顶鸭舌帽。大概是感觉到了他目光中的警告,翠宁的影子现在绷得紧紧的,一动不动。
“我知道你们两个想到了什么。”屋一柳慢慢地说,“四个人进来,衣帽却只有三份,就好像有意要我们之间进行竞争、排除掉一个人似的。假如这个前提成立,那就说明这个衣帽是对我们有正面作用的——比如,拿到它的人能通过第一关之类的设定。毕竟只有这样,才有争它们的价值。”
小屋里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彭斯大概是因为我想要穿鞋这一举动,而产生了怀疑;而翠宁你,是看见彭斯无论如何都想把衣服穿上,这才说要看看帽子。你们谁都没说破,是因为你们都不希望剩下的人也反应过来,跟你们抢。”
“剩下的人”几个字一出,阿比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拦着你们,不是因为我想和你们一起去争这些衣帽鞋子,是因为我相信,你们穿上这些东西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屋一柳平稳住了自己的呼吸,将手攥成拳头,感觉掌心里汗津津的。他一直在强迫自己维持住表面上的平静,连投向翠宁的那一眼,也是平平常常地转开去了,假装没有看见她慢慢即将融化下来的面皮。
又来了,那份幻觉又来了。
他忍住了自己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不动神色地又瞥了一眼翠宁——才不过一两秒,她的脸又恢复成了原来模样;假如不是自己出了问题,那么几乎无法解释这个现象,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其他二人都毫无察觉。
“既然这样,那你不要穿就行了。”彭斯轻声说,“阿比?那双鞋正好是女鞋,你拿过去。”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