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懈休息……这条商业街离那商场太近了,你还得继续跑。”
“可能她受损的程度,比你想的还严重。”林三酒也没打算停下来,拖着伤痛累累的身体继续逃命,对人生导师说:“在我被她吞入气泡空间之后,我估计斯巴安不会不对她动手的。所以她刚才没有一上来就用战力压制住我……因为这对她而言说不定很吃力。”
只是斯巴安去了哪儿,她始终没有头绪。
林三酒从人生导师手上拿回了一叠卡片,看了看【神婆】那一张,决定等她找到一个安全的落脚点之后,再把它解除卡片化,问问斯巴安的下落。她带着感激之心,看着卡片一张张从手心里消失,归入卡片库里去,从没有觉得【扁平世界】这么珍贵过。
她这一番连续脱逃,让她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梵和给她的纸鹤,她抓住的那道黑影,都不知何时丢在了哪儿,要说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那就是后腰上的兵工厂通讯器了。
林三酒捏着它犹豫了一会儿,再次拨通了兵工厂。
“刚才被牵扯住了手脚?”给她布置任务的那个男性嗓音,在听了她的解释之后,劈头盖脸地训了她一顿:“难道连嘴都不能张了吗?”
林三酒已经不会为这种小事而动气了,笑着道了两声歉,问道:“那个逃犯玛瑟……有她具体的位置吗?我可以马上就去找她。”
“要是有的话,也不需要到处撒网了。”那男人答道,“大概只能确定,她在你的位置方圆近百公里之内。”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定位已经够精确的了。在与玛瑟相隔了茫茫不知多少宇宙之后,忽然得知她就在另一个城市的距离外,令林三酒生出了一种想要弯下腰、捂住脸,低低啜泣一声的冲动——进入末日之际最初的朋友,对她的意义永远是不同的。
不过这个范围也意味着,她搜索玛瑟的时候,梵和也在搜索她。
“我在这附近见到了那个女人……唔,好像是叫梵和的。”林三酒试探着问道,“她是咱们哪个分部的,要不要我们一起行动?”
通讯器那头的男人活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
“不需要,”他立刻答道,“你别乱来。”
不等林三酒有机会问问这怎么就是乱来了,那一头匆匆结束了对话。结果等通讯器被卡片化收好了,她还是没能发掘出梵和这个人的讯息。
没办法了;礼包和玛瑟都在这一片范围里,别说是梵和在搜索她,就是十个死了的人偶师凝结成的恶灵在搜索她,她也不能离开这个范围一步。接下来,就得看她藏匿的技巧高不高明了。
虽然明知道自己是在逃命,但是林三酒的双脚却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又回到了当初和季山青分开的那栋公寓。那栋公寓里此刻没有正在进行中的游戏,看上去就像荒弃了一样,任人出入。
林三酒站在布满灰尘的大厅里,四下看了一圈,叹了口气。季山青、斯巴安、玛瑟……她的朋友可能都在附近,离她不远,她却只能一个人茫然地站着,不知道该往哪去。
“反正藏在哪里都是藏,”她嘀咕着说,“我就在这儿等他回来吧。”
那志愿者也说过,季山青还是会被送回到这儿来的。林三酒用龙卷风吹干净了大厅里的所有灰尘——这样一来,就不会有脚印可供梵和发现了——她又在外头马路上制造了一些假痕迹,在这栋居民楼里暂且落下了脚。
她第一件做的事,就是拿出了一只纸鹤。
她不知道这么做可不可行,却知道这么做有被梵和发现的风险——但她必须要试试,不然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玛瑟,”林三酒低声对纸鹤说道,“你还好吗?我就你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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