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小小的单人病房里忽然一下子挤进了这么多人,一时间居然热闹得不像是一向肃杀的医院了;鸦江没浪费时间,把两截身体中的那一条儿“连接”也恢复了不少,如今看着像个腰特别细的怪人。
“占用了她身体的那个男人,一开始嘴倒真够紧的,死活也不说他们两人的病房到底在哪,”鸦江哼了一声,“不过后来我怀疑,可能那个灵魂投影有点限制,或者说副作用……他没撑住,终于告诉我了。我把他带回他的病房,弄醒了那个女人,至于以后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就只有老天知道了。”
这也就够了。最起码芝麻饼得到了她应该得到的公平——她不应该被自己一心惦念的同伴所害。
自打进入医院以后,林三酒还是头一次心里安宁了,甚至还带着几分就快要完成目标的隐隐满足。人都找回来了,他们身上也有充足的点数了,连不擅识破谎言、被人一骗一个准的黑泽忌都被她送走了……
接下来等待风声过去的这几个小时里,病房里充满了着波西米亚述说经历时的手舞足蹈、时不时几声惊叹和笑、大巫女忍不住要插嘴时就抓笔写字的声音、嚼饼干时的脆响……就连唯一一个不确定因素,前任警卫,也始终老老实实地在一旁端茶倒水,不被提问的时候就很乖觉地从不开口。
死去两个npc,果然在医院里造成了不小的震动;然而或许是因为医院急需从之前的混乱中恢复秩序,在仅仅几个小时之后,戒严就解除了,一切又回复了平常。
林三酒还算肯定,在她动手的时候,收费处周围没有任何目击到她们的人;因此当她抱上大巫女,招呼波西米亚一起走的时候,除了吃下一颗【你们班上应该也有这样的人吧】作为聊胜于无的防备手段之外,倒也不怎么紧张。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外头一轮va游戏还没有结束,收费处却换了新位置。几个人错过了收费处出现地点的提示,不得不费了不少工夫,才从别的进化者那儿“骗”来了它的地点——连该说什么,怎么说,都是大巫女一笔一笔写下来告诉二人的——但不论如何,她们总算是找到收费处了。
遥遥看见那一间熟悉得过分的小房间时,林三酒顿住了脚,皱起了眉头。
“你看,”
她低低叫了一声波西米亚,“现在刚换完点数的那个人……是不是五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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