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恐怕不太……”
“你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们的暗道告诉他们?”
“快点来吧,”绿衣毛人一瞬间就改变了主意,“银网能支撑多久?”
波西米亚飞快地冲了过去,银网仍然留在天花板上,一震一震地抛洒着受击时飞溅的银光。她一把推开双胞胎,将地板上那门狠狠踹了一脚:“你们什么都知道,你们分析一下好了!”
那扇不慌不忙的门被她一踹,竟然真的立时张大了不少。波西米亚看也不看,纵身就跃了进去;只听身后两个双胞胎也着了急,“诶哟”“等一下”之声不绝于耳,也接连跳了下来。
能够在危急时刻当机立断的人,往往也有更大机会能活下来;这一点波西米亚比谁都清楚。所以尽管她肉痛得眼泪都想往下掉,还是咬着牙喝道:“关门!”
“网……”
“再说一个字我剥了你皮!”
头上那个井盖大的小门迅速合拢了,比打开时速度完全不一样。门一关,光芒顿时全暗了,三人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小道里什么也看不清楚;波西米亚只觉这条小道又窄又矮,几乎跑不开步子,更别提老是撞上身边双胞胎的背包了——她立刻叫出了几条游鱼,低声斥道:“你们自己的地道,怎么也不安个灯?”
“太麻烦了。”不知是哪个双胞胎理直气壮地说。
这两个毛人真是讨厌死了,仅次于林三酒。
小道显然只有紧急避险这一个功能,似乎也是刚被挖开不久的,到处还残留着泥土的新鲜痕迹。波西米亚带着游鱼一马当先地冲在前头,几人没命似的狂奔了一会儿以后,四周空气渐渐湿润沉重起来了,黏黏地贴在人的皮肤上。
地下水流的声音不知从哪儿遥远地、持续地回荡着;脚步踏在土地上时的声音,慢慢变成了“啪嗒”、“啪嗒”的响声,老像是含着一包水似的——总叫人觉得哪里不对。
波西米亚忍了又忍,终于猛地止住了脚步:“这条小道是通向哪儿的?”
“河底下。”
双胞胎异口同声地说。
波西米亚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哈?”
“再往前就是地下河道,我们跳进水里以后,顺流直下就能够进入莫多川。莫多川流域分布极广,支流脉络像一张密网似的纵横交错,让我们给你讲一下它途径的地域和我们定好的逃亡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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