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
“从这几个签证官的死亡时间来看,这个暗中的杀手应该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他的目标好像只是想把签证官赶尽杀绝——尽管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司陆皱起眉毛,从屏幕以外的地方拿起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所以,现在你们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要赶在这个杀手之前,找到一个活着的签证官,并且把他保护起来。”
……头一次,这个无名组织给出来的任务,正好和自己的目标重合了。
林三酒想到这儿,不由转眼瞥了一眼大巫女。当她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闭上了、嘴角也不能再勾出魅人心魂的微笑时,她看起来确实流露出了岁月;时光所抚过的地方,原本紧致的肌肤好像也松了一口气,轻轻地软了下来。
如果要带着大巫女走,签证是必须的——虽然礼包也能开出签证来,但他的签证怎么看都带着几分靠不住的气息,倒不如说更像是闹着玩。
“行,”收回了目光,林三酒答应得非常痛快,“我们稍微休整一下就出发——对于签证官,现在有什么线索吗?”
“噢噢,我带了地图了,”刺图忽然从通讯箱里抽出了一份皱皱巴巴的地图来,在几人面前展开了。地图左侧竖着写了一行字,模样倒和中文差不多,只是几乎每个字里都夹杂了几个陌生奇怪的笔画和符号;不过即使这样,仍然能看出这行字写的是“东区十丁图”。
“这个世界的行政划分有点别扭,”刺图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地图上用蓝色圆珠笔圈出的一个圈:“我们目前在这个位置,应该是第三丁。你们看见了红色的圈了吗?”
林三酒一行人的脑袋凑到了一起,又都同时点了点头。
“……这个红色的大圈,就是发现签证官死亡的地区,大概是从第一丁一路到第六丁,都有。这个范围不小了,第十个丁以外就是海了,怎么说这也有好几个中等国家那么大了。”
所谓的十个丁,更像是十个形状不规则的圈,一环套着一环,整体拉成了一个一头尖尖的半椭圆形。按照刺图的说法,这张地图起码也覆盖了四分之一的世界。
“这片范围里出现了四五个签证官,我估计也差不多了。”司陆沉思着说,“……如果我是那个杀手的话,我接下来就会前往我没去过的地方寻找签证官。”
“但是我们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礼包马上问道。“万一我们去的方向,正好是他来的方向……”
“所以我们分头行动。”司陆答道,“分成几批人,往不同的方向走。这个杀手的能力非常了不起,又从签证官身上搜走了那么多东西,任何一拨人单独对上他可能都没有胜算;所以一旦找到了签证官,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其他人。”
在不必藏藏掖掖、又有了一个双方一致的目标之后,不管谈什么都变得顺利多了;众人针对细节又商讨了一会儿,很快就定下来了一个作战计划,决定由林三酒一行人在第十环的方向上一边走一边寻找签证官。
尽管看刺图的样子,是恨不得他们马上出发的;只是在度过了如此漫长的一天之后,林三酒一行人实在是已经累透了——刺图才一离开,礼包和清久留就立刻在“add”套房里铺开了枕头被子,一头栽进了主卧的大床上。他们俩都觉得这张床好,不愿意去另一个房间的客床,因此说好了,到了睡觉的时候就猜拳,三局两胜的人才能留下——反正床非常大,留下的人可以跟林三酒一起共享这张床。
林三酒倒是不太在意谁会跟自己同床共枕——反正这两个人在她眼里,跟兔子、胡医生都基本没有什么区别;她仔仔细细地给大巫女擦干了身体、又按照她喜欢的风格给她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将大巫女在贵妃椅上安顿好了以后,林三酒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在窗边坐了下来,拿出了大巫女留下来的小球。
“你不累啊,姐?”从厚厚的、松软得如同云朵一样的大床上冒出了一张脸,正是礼包:“你这是……还要干嘛?”
“我试试看能不能把我的【意识力学堂】唤醒,”她应了一声,“……只有唤醒了【意识力学堂】,我才有可能回到意识力星空里去。”
礼包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咕哝了一声。
“你说什么?”林三酒一时没听清,一边用意识力浮起了一个小球,一边问道。
还不等礼包说话,从大床上的被子里忽然又翻了几下,原来是清久留在里头拱了出来,露出了不知何时又喝得醉醺醺、懒洋洋的一张脸;他一双眼睛水汪汪地,像是盛满了星光一样。
“他说,”他一张口,就先打了个酒嗝:“……回去了也很麻烦。”
季山青腾地一下抬起头,死死地瞪住了清久留。
林三酒慢慢地挑起了一边眉毛,看着礼包:“……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听错了。”礼包想了想,想出了这个实在不高明的借口——清久留立即接着说了一声“我没有”——礼包在林三酒的目光下硬着脖子扛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屈服软化了:“我……我的意思是,就算你回了意识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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