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一屁股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紧接着喉咙突然一紧。
不是错觉,也不是心理感受。林三酒的脸迅速涨得紫红紫红的,肺部有限的空气全被一点点地挤了出来,脑子里不断地发出“空空”的声音,似乎是血液在拼命冲击着什么。她努力将眼珠挪到了极限,在车窗的倒影上看见自己的身后隐隐有一片白,漫上了自己的脖子。
要叫、叫出切割刀才行……
这个念头挣扎着浮上脑海,然而卡片才刚刚从掌心里现身,一股阴阴凉凉的气息便笼罩住了自己的手,她当即便动不了了。
生命缓慢而迅速地从她的身体中流逝,过了不到五分钟,林三酒的身体一软,停止了挣扎。
在死亡的前一秒,她什么都看见了。
车厢里的每一个座位上都坐满了人。
每个人的脸色都是灰的,面无表情。在她身下的座位上,一个老太太正伸出枯爪似的手,按住了她的胳膊——原来她坐在了这个老太太的身上。
怪不得要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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