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作,天师道传承便可能断绝,为了天师道,我别无选择……”
“你!糊涂!”徐未央怒斥道:“天师天师,何为天师?便是天之师表,你便是这么做表率的?天师道只要人没死尽,就终于复兴的机会,但若是路踏差了,那就决计难回头了。”
鬼卒及时将他推开,张润宁低头,从他身边走过,轻声道:“我觉得他们说得没错,何为正?何为邪?不过一层面具之分,方才自诩正道的自相残杀起来,与六道恶灭又有何分别。若天师道得以兴盛,谁又敢再提再议今日是非?”说罢,头也不回前去。
“他们自相残杀,那也只是他们错了,并不是天道错了!”徐未央大声吼道,但张润宁却如若未闻,越走越远。
“老天师……是贫道有愧你所托!”徐未央仰天一呼,浊泪纵横:“贫道无能铲邪除恶,也无法救润宁脱困,如今,只能阻止润宁走上错路!为祸人间!”
仰天一声悲苦痛鸣,徐未央自爆气海,沛然道气流转四肢百骸,冲破功体限制,只见道者气血冲冠,冠崩白发散,燃尽生命,逼出体内毒素,只为一击,而目标却是——一手养大的少天师张润宁!
徐未央掌一挥,仍插在手背上的竹签在掌劲之下破掌而出,带着淋漓鲜血,化作一道道碧绿光弧,光弧卷引狂风,旋奔急舞,分射心脏,脖颈,咽喉,背心,脊椎等周身要地,徐未央知晓张润宁行事过于情绪,易受他人影响,有因责任心过重,极有可能为光复天师道而走上错路,此时出手毫不留情,道道碧光看似生机盎然,却是不留余地。
张润宁觉察脑后劲风,想要回头却是慢了一步,此时一道人影瞬息而至,晏世元已挡在他身后,但见晏世元十指翻飞,衣袖猎猎,竟是从袖子中飞出无数银环,银环忽聚忽散,时而纷飞旋舞,如花开叶散,时而环环相扣,蜿蜒成蛇。
银光闪烁,气劲纵横,如激浪飞雪,炫目夺神,而碧气翻涌,若青虹碧涛,生生不息,如炒豆般急促的交击声中,竹签和银环在短短瞬间交击不知几百次,却终是徐未央真气涣散,竹签倒插入地,没入石板之中,而徐未央身中一环,颓然倒地。
晏世元手背亦被竹签划出一道血痕,此时抖落手上血液,道:“好个老道,倒是差点大意了。张少天师,不知天师道对意图弑主犯上之人,如何处置?”说话间,银环蓄势待发。
“天师道的事,轮不到你插手!”张润宁怒道。
晏世元笑了笑,道:“那便先放一边,看看还有没有救吧。”
“哼!”张润宁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继续前行,步步登阶,直到阴魍魉面前。
“张天师,请坐!”阴魍魉手指座椅示意道。
张润宁摇头道:“不急,你不是要天师印玺吗,天师印玺在此。”
阴魍魉道:“不必,天师印玺只历代天师能用,放你那里便可。”
“那便看看吧,天师印玺中其实还另有乾坤,我需先指给你们看,省却你们说我糊弄你。”
“哦?不知是怎么个另有乾坤?”阴魍魉问道。
张润宁一引眉心,一块白玉蟠龙方印自眉心脱出,迎风而涨,变作七寸见方,正是龙虎山天师道历代传承的镇派至宝,张润宁将印捧到阴魍魉身边,指着印道:“看清了……它……”
说话同时印玺突然昊光乍放,如大日一般光芒刺眼夺目,一股沛然无匹的力量在印中乍现,又极具膨胀,膨胀,膨胀,好似一方玉玺中蕴藏了太阳裂变般的巨大力量,而这力量即将引爆!。
“是爆器毁灵之术!”天师道有些人看出端倪,心中惊呼,每一件法宝中都蕴含极大能量,驱使法宝持续发挥功效,但爆器毁灵之术却是以毁坏法宝为代价,将法宝中蕴含的能量一次性放出,法宝品级越高,爆炸威力也就越大,而像天师印玺这种至宝的话,到底会产生何等爆炸谁也没见过,但至少,爆炸核心,看台方圆百米内,管他什么人鬼神佛,动将尸骨无存。
应飞扬和脏污怪人都在这百米范围内,但应飞扬一边运功,一边冷眼看着,面上竟无一丝波澜,似乎早已洞彻未来。
众人连惊呼声都还未来得及喊出,突然,法宝的昊光陡然减弱,炫亮光圈渐渐缩回了天师印玺中,刺眼白光散尽,众人才看清看台顶层光景。
血万戮和血千秋各有一掌印在了张润宁背后,而阴魍魉则一指点在了张润宁膻中,六道恶灭三大高手同时出手将他制住,张润宁真气陡空,爆器毁灵之术无以为继。而更令他讶异的是,三人出手的时机。
“你是想说,它会爆炸吧。”阴魍魉坐回坐上,睥睨道:“亏朕还期待,哪怕只一丝可能都行,只要你乖乖合作,朕便给你与朕同席的机会,可惜,你还是选择了最蠢的那条路!”
“你们……”台下的徐未央愣了愣,失血过多的头脑才理清方才的变化,虚弱的张合着嘴想说着什么。
与他站在同处的晏世元道:“当他说要先将你们送出鬼界时,我们就怀疑,他要使出些同归于尽的法门,要先将你们送走免受波及。方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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