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魍魉,你竟然还未死?”葛长歌惊异道。? 壹 ??? ?看书
阴魍魉桀桀笑道:“死?笑话!朕之阎罗天子功通彻九幽,主宰鬼冥,自然是不死不灭!”
徐未央冷笑道:“不死不灭,胡吹大气,依贫道看,阁下定是靠装死躲过一劫,之后见六道覆灭便被吓破了胆,在这鬼界一躲就是百年!”
葛天歌亦帮腔道:“徐道友此言差矣,地狱道的孤魂野鬼,一向也只能在在见不得光的地方使些鬼域技俩,从来就是无胆之鬼,哪来的吓破胆子!”
“原来如此,多谢葛道友指正,在下龙虎山徐未央,见过无胆鬼王!”徐未央亦恍然大悟,朝阴魍魉一揖。这二人能作为道门代表与佛门论法,嘴皮子上的功夫自是了得,此刻冷嘲热讽起来,亦是阴损至极,只是他们所言与事实相差无几,阴魍魉也无从何反驳。
只得冷道:“说朕无胆,那你们就是胆大包天,区区二人,便敢闯幽冥鬼城,当这幽冥鬼城无人吗!”
阴魍魉此话一出,幽泉、白夜二人立时反应过来,怒喝道:“敢对鬼王无力,今日便让你等见识我地狱道的手段!”说罢,领着诸多鬼奴蜂拥而上。? ?
徐未央亦喝道:“地狱道哪来的什么人,不都是些妖邪鬼物吗,是鬼,便该在我天师道妙法下伏诛!”
徐未央说罢,掌运雷霆术诀,一道辟邪诛恶的雷蟒呼啸而出,葛天歌亦祭起一个绿油油的竹棍,化作千万杖影向周遭打去。
二人说得虽是轻松,但鬼城规模之大,地狱鬼修数量之多,仍远超他们预想,此刻行踪败露,料想也难以脱身,当即许下必死之志。
二人对视一眼,便生了擒贼擒王的心思,但见葛天歌手一引,竹杖汇成杖流,直袭前面众鬼修,生生开出一条路,而徐未央腾身而起,掌运雷罡,雷霆乍现,正是道门掌心雷。
“阴魍魉!可敢来受死!”徐未央长喝一声,直向白骨行宫之前的阴魍魉,天师道威名起源于天师张道陵夜诛百鬼,最擅诛鬼之术,这一记掌心雷若是硬吃下,阴魍魉也决计难以承受。
但阴魍魉却是不避不闪,道:“凭你们,也配与朕的叫阵!”
话音方落,一个鬼奴迅捷而过,横挡徐未央掌前,胸前硬接下雷霆万钧之掌。便闻“噼里啪啦”电光四溢,奔腾流窜,周遭蜂拥而上修者、鬼奴亦有不少受到波及,惨嚎连连。 ?
首当其冲的那道人影,本料定他必是被雷火焚成焦炭,但电光散尽,却见那鬼奴安稳如初,不动不摇,再细看,徐未央的掌其实并未击在实处,离那鬼奴身前犹隔了寸许距离,却好似被一堵无形气墙挡下般难以再进半分。
徐未央面色一变,却见阴魍魉已大马金刀的坐回座上,道:“杀鸡焉用牛刀,这是朕今日新炼的鬼奴鬼十一,对付你们,绰绰有余!”
所谓鬼奴,便是生人被封锁了魂魄,再以地狱道功法炼制而成,一旦沦为鬼奴,从此介于半人半鬼间,神智混沌不清,只听主人命令,寻常人练成的鬼奴只能做些抬轿抗棺的勾当,而修道者和武者则能保存部分本能,作为最忠心的护卫随侍身旁。阴魍魉车架前后,就各有四名鬼奴护卫,皆是头戴鬼脸面具,身着黑云斗篷,斗篷上各书“一”“三”“七”“九”不同编号,而挡在徐未央面前的鬼奴斗篷上书写着“十一”,便是阴魍魉所指的鬼十一。
葛天歌见徐未央强招失利,又听阴魍魉口出轻慢之语,怒喝一声“夸口!”随即挺身掩上,竹杖一化三,三化七,引动东方青木之气,欲困住那鬼奴,徐未央也趁机退身数步,再出天师道术法,一时风雷交并,炎水相济,煞是壮观。
却见那鬼奴一手虚引火诀,以火焚木,一手拨圆,纳风雷炎水归无,轻描淡写间,已破解葛天歌和徐未央二人攻势,而鬼奴所用的术法平平无奇,却是看不出半分来路。
徐未央和葛天歌神色瞬间凝重,而棺木中应飞扬和左飞樱心头更是大骇。
“左姑娘,这次咱们好像真的托大了!”徐未央和葛天歌都是修为精深的前辈,但二人联手都战不下一个排行十一的鬼奴,若那其他十名鬼奴实力也与这鬼十一相似,那便是再来十个应飞扬也绝难应付,更遑论背后还有一个探不出深浅的阴魍魉。
“别慌,我们又不是要与他硬拼,而且纪师兄已先一步到了鬼界,只要与师兄会和,定然会有办法。”左飞樱强做镇定的传音道,但脑中声音已少了几分先前自信。
说话间,三人又战数招,徐未央和葛天歌越战越是心惊,阴魍魉却仍饶有兴味的观视着比斗,偶遇流散的气劲射来,也被他随身的护身气劲湮灭。
徐未央和葛天歌见状,心知今日绝难脱生,不再与鬼十一纠缠,各自虚晃一招,再度攻向阴魍魉,却是全攻无守的同亡之招。
但鬼十一却不容他们走脱,将身上黑色斗篷一甩,斗篷迎风而涨,竟变作了帐篷大小先一步将二人笼罩其中,三人又在斗篷中再战起来
斗篷在气劲冲击下不时凹凸变形,变出各种诡异形态,时而伴随裂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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