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誓,奶声奶气却坚定异常的许诺着,要以手中的刀护佑天香谷的一切。
可刀法越练越高,刀却越来越沉,人情世故、利害得失、还有那无时无刻不压迫在天香谷北方的那片天,这世间有层层看得见、或看不见的网,将她刀纠缠、束缚住,再无法随心所欲。
可现在,眼前一战可能是她最后一次施展刀法,今夜过后,她极可能舍弃自己的身躯,舍弃这路惊天地泣鬼神的刀法走进困笼般的宫墙之中。应飞扬的出现,恰恰给了他一次出刀的机会,说是逃避也好,她只希望能尽情的战下去,不必面临抉择,不必想此战之后的事。
就这样,与眼前之人,天长地久的厮杀下去……
“好美的刀光!”应飞扬眼神渐渐痴迷,既悲伤,又畅快,明明夺命追魂又让人不舍得躲开身形,也许只有明知道自己以后再也无法痛快挥刀的人,才能够倾注一切在刀刃之上,使出这样瑰美绝伦的刀法。
谷雨、芒种、白露、霜降,二十四节在她刀下交相变化,鸿雁来、玄鸟归、鹖旦不鸣、雷乃发声,一刀一式,皆合自然万象,不知不觉间,四季已在她刀下轮回了不知多少春秋。
“这才像我喜欢的月儿姑娘!”应飞扬心中道,扬剑一振,却是剑意盖过情思,四相太王剑的绝式沛然而出,青、白、红、黑四色剑气交响呼应,纵横连绵,四象对四季,正是棋逢对手。
肆无忌惮,毫无保留,刀光剑气纵横,观星楼二层如飓风席卷过一般,尽是一片狼藉。
一人一妖战得忘我,真气却渐渐枯竭,最精纯的真气被用尽,先前吸收舍利佛珠疗伤双修时残余的佛力也不知不觉间被用出。却并没有注意到,久战之下,双方所持兵刃竟有了细微变化,兵器泛起淡淡金色的安详荧光。
每一次刀剑撞击,兵器上的金光就浓郁一分,待到连形状也发生变化时,一人一妖就算再迟钝也终于反应过来。
应飞扬星纪剑被狐族之妖收去,现在手中的所持的剑是在无天绝地机关武库中随手拿用的,本是长身狭刃,锋利异常,此时却变得剑通体暗黄,厚重无锋,剑身刻印着密密麻麻的梵文,古朴而又庄严。
姬瑶月青白双刀中的青刀犹钉在墙上无暇取回,手上持的是白刀“景玉”,此时刀却短了数寸,纤细了数分,白亮如玉的刀刃上镀上一层金色莲花,优雅而华贵。
这对刀剑的形状他们只在识海中见过,却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现形,正是佛门荼罗剑和曼舍丽刀,或者翻译为汉话为,破宇剑、灭宙刀。
“这……怎么回事?”虽未开口,他们却从各自眼中看出惊异,但交锋却并未停止,不知何时起,已不是他们在御使兵器,而是兵器在御使他们。
一击又一击,每一次撞击都引来一阵轻爆,声音虽小,却震入一人一妖神魂,
仿佛一个宇宙在他们刀锋剑尖上被开辟而出,又随后湮灭,想要阻止,却有无法阻止,或者说根本不愿阻止。
刀剑的撞击并不带一丝杀气,反而显得安宁祥和,不像是比斗,更多如对舞一般,而每一次撞击,刀剑上的颤抖都直从兵刃上传到臂膀,心头。这种抖动如按摩一般,让身体说不出的舒畅,连心头的烦恼也被抖落了一般,心中越发有出尘之感。
一人一妖在刀剑引动下越斗越快,时空似乎也失去意义一般,二人身影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观星楼内、亭子檐角顶,荷池莲花上,浑天仪仪轨上,观星楼方圆百米,都是他们乍隐乍现的身形。
倏尔,姬瑶月和应飞扬又被传送到了观星台顶层法阵旁,战斗初始的地点,应飞扬周身真气陡然泄洪一般源源不断的涌向剑上,此时他持剑如擎香,像个虔诚供奉佛祖的僧人,身子微微前屈。
这熟悉的动作,庞大的真气流动,令应飞扬面色不由一变,随着这个动作完成,这个招式现出了它的真容,先是一个散发着夺目光辉的璀璨光球,在起手的第一瞬间,便已如同护罩一般,将应飞扬笼罩在内。一股力量极具扩散,激起门户开阖,金锁链墙“铛铛”摇曳作响,连道具般摆放了许久的杨玉环都险些被气压掀飞,
下一刻,在应飞扬全副功力的推动之下,一人多高的光球猛地膨胀起来,金色的佛火凭空自燃,火舌赫然沿着光球外壁飞速腾升,火舌澎湃璀璨,却不显炽烈,反而如暗夜明灯一般照耀人心。祥和之余,让人不禁心生叩拜之心
一盏初燃的灯火,一招佛门绝式,正是达摩神剑第二式——金顶佛灯!
而此时姬瑶玉也祭出了一招从未见过的刀招,无论武道天道,但凡刀法,多走凌厉酷烈一路,但姬瑶玉单刀高举,却不见半分杀意,原本就极美的姬瑶月在淡淡佛光萦绕下,变得更显高洁,纯净,不可亵渎。还多出了几分慈悲救世之意。
应飞扬虽未曾亲眼见过,但也听说过这路刀法,除却武道顶峰中“刀君”李长戚的“仁道之刀”,也只佛门的“观自在恕世刀”能做到这般毫无杀气。
但刀法没杀气,并不意味着刀不能杀人,一人一妖各自祭出佛门刀剑之招,气势同时聚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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