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好,放心,我决计不会徇私。”李含光告诫道。
应飞扬冷冷看张守志一眼,还是不甘的点了点头,墙上所留的是出自贺孤穷的杀意,这杀意何等惊人已不必多说,便是贺孤穷自己也曾多年为杀意侵染,滋生心魔,何况应飞扬这等手上不曾染血的白纸般少年,方才他借用贺孤穷的剑气,但在同时本心也被杀意侵袭,若是方才真一剑将张守志杀了,这杀意受鲜血滋养将更加疯狂,而应飞扬定也会本心沦丧,如入魔时节的贺孤穷一般为杀心所支配。
虽不能亲手了却张守志的罪孽,应飞扬却也不会忘了落井下石,留声符一掏出,张守志方才的话语再度出现,李含光越听,面色越是铁青,道:“张师弟,你还有何话说?”
“有啊,我是被冤枉的,你们信不信?”张守志自知脱出无望,变换上了一副满不在乎的面容,随意答道。
李含光严厉道:“人证物证俱存,动机和能力兼备,你说你是被冤枉的,可有证据?”
张守志冷嗤一声,道:“自然是没有了。”
看他这般态度,李含光道:“既然如此,我便将你拿下,召集派中长老共同处置,你若有话不愿对我说,对到时对他们说也可!”
李含光正欲动手,忽然侧旁传出一道威严女声:“咦,竟然是你们,你们在这里闹些什么?”
张守志本来如死灰般的眼神,再度被求生的欲念点燃起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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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狐山庄
慕紫轩道:“九死一生?公子认为张守志还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天无绝人之路,总留一线生机,端看他能否把握。”胡离道。
慕紫轩道:“我倒不知道张守志还有何生机,若是胡公子认为他的生机在暗藏的阴丹之力,那就不必再宣之于口了,我虽不知阴丹之力能到达何种地步,但应飞扬尚有底牌未现,纵使不能胜过张守志,在李含光到来之前拖住他也不难。”
胡离笑道:“生机尽在四字,投鼠忌器!莫忘了,上清观内还有一人,身份地位崇高,足以制衡在场人物,但此时此刻,身遭却可说是全无防备,只能任人宰割,那个人便是——”
“玉真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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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番激战的惊扰下,终于引来了最不该出现在此时出现的人,玉真公主领着三两随侍女冠,满脸疑惑的看向院中。
“玉真公主?”站在侧位的吕知玄微微回首看去,分神瞬间,合围登时露出空隙,此时,张守志拍地而起,许是阴丹回气之力确实神妙,竟又从身上榨出几分残气,身子炮弹一般向玉真公主撞去。
衣衫褴褛,如颠似狂的张守志迎面而来,玉真公主虽不明所以,此时也花容失色,傻立着不动。
李含光岂容他走脱,喝了一声,“哪里走!”随即一爪探出,扣住了张守志的手臂,却见张守志早已预料般,身子横飞之势不停,同时凝聚庚金之元化掌为刃,一记手刀,竟切下了自己被制住的手臂。
“嗤啦”一声,血花四溅,握着犹在汩汩冒血的断臂,纵然心智坚定如李含光,此时也难免一时错愕。
而下一瞬,张守志已欺身到了玉真公主身后,一只手只剩了半截,鲜血从创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半边道袍,令一只手却扣在了玉真公主的玉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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