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啊,你小子不好好做菜,又拿菜刀当剑使,看你这白菜切得,刀法纵横,肆意不羁,你以为你在用鲲溟剑法。”清苦埋怨的挑了挑盘子,内中白菜切得大小不一,小得被切成指甲盖般的菜叶,大得半个白菜帮子还连着根,粗犷的刀工让人看着就毫无食欲。
应飞扬赔笑道:“师傅尝尝这个炒鸡蛋,翻炒时我用上了太极缠丝剑的手法,保证刚柔并济,鲜滑香嫩中还有一点劲道。
清苦夹一口鸡蛋放入口中,脸色略微舒缓,口上却训斥道:“别打马虎眼,说了不许你用剑,你还用,不把为师的话当回事啊‘
应飞扬委屈道:“师傅,这可不能怨我啊,每天抄了这么多剑谱,我现在看什么都是剑,做什么都带出些剑意。”
“呸,让你反省你还吹上了,还万物皆剑呢?想到这境界,再过十年吧。”清苦不屑道。
“本来就是,况且我可一没用真气,二没拿剑,怎么算得上用剑。”
“哼。”清苦冷哼一声,转移了话题,一口酒一口菜含糊不清道:“还有啊,听说你昨天又又又又突破玉虚功第四重境界了!”
“吃着饭呢,还一口气说那么多又,不怕累着。”应飞扬淡淡回道。
“我是怕你累着,旁人突破境界只需一次,你竟然连续突破五次,我徒儿果然不同凡响。”
“马上就是第六次了,昨天一不留神,境界又掉回第三重了。”应飞扬略带无奈的道。
“什么?”清苦略带惊异道,但一瞬间又恢复到老神在在的样子扒着饭道:“你时间可不多了啊,试剑大会还有不到半月就开始了,你身为外门弟子,若要参加试剑大会,还需先过了天榜题名和锋海剑争两关,所以算起来,留个你的时间也只余五天,你这五天要将境界稳固在第四重,我才准你用剑,否则,哼哼,试剑大会想也别想。”
一年间,应飞扬除抄习剑谱外,玉虚功的的修炼也未曾停滞,也亏他天资不凡根骨清奇,只一年时间,就从第三重突破到了第四重,但破关之时却出了岔子,应飞扬要定时排除体内帝恒易脉指真气,所以真气总量一直起伏不定,导致他刚突破第四重境界,却又不得不将真气排除,使修为跌回第三重,而如此反复冲关已有五次。
常人遇此情况,怕早已愤懑欲狂,应飞扬却悠然气定神闲,道:“无妨,还来得及。”
清苦见他这般淡然,反而眯起眼睛,道:“看你这幅样子,看来心里另有打算了,说来给我听听。”
应飞扬打着机锋道:“从睨天峰顶鸟瞰,云海,旭日,飞鸟尽在脚下,视野辽阔,景色雄奇,可谓是观景的绝佳场所,但上山的路上,花树掩径,鸣泉玉涧,同样处处有景,可惜门中之人多只附庸风雅,急于上山将诸多景致尽收眼底,却不知这沿途细赏,不光景致丝毫不差,而且离得更近看得更清。”
“嘿,真有你的,不过亏你也忍得住,我道你早就迫不及待想要用剑了呢。”
应飞扬淡然道:“我不过一年又三个月零二天六时三刻未用剑而已,比你还差的远,你能忍得住,我为何不能?”突又笑道:“而且我感觉越是长时间不用剑,越是接近你。”
“跟我比,你还差八千里。”清苦扒光最后一口饭,嘴巴一抹,甩袖离席。
再看桌上,炒鸡蛋已经被吃的半点不剩,只留下半盘切得硕大还连着根的白菜帮子,应飞扬叹了口气,把剩余的汤汁扮进了饭中。。。。。。
又过五日。
冷月如勾,银霜泻地,映得竹篁更显幽凝,后院竹园中,应飞扬散发披肩,盘膝坐在青石之上,月色之下,年轻英气面庞更显晶莹如玉,这一年来他不光修为增长,身形也长高不少,脸上稚气完全消退,已是一个英俊的少年人。
天亮之时,试剑大会前奏天榜题名就将开始,而应飞扬此刻正在进行他的第七次突破——这五日内,他已经历了第六次突破和第六次跌回。
应飞扬却仍是无喜无悲,一派坦然,前六次跌回第四层,除却第一二次,之后几次其实皆是他有意而为。
需知每一次突破境界,都是一次难得的体验,当真气突破周身三百六十五穴,游走正经十二脉和奇经八脉时,对真气的把握和理解也会更上一个台阶。比起真气总量的提升,这些体悟更是珍贵,所以应飞扬才会不费心稳定境界而任由境界跌落,连续多次的冲关,再加上长期将异种真气排出体外,若论对真气微妙的把控和拿捏,同龄人中怕没有一个及得上他。
然而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天榜提名将在天亮时开始,而他体内真气也已充盈到将要溢出的地步了,今日的突破已势在必行。
应飞扬报元定一,摒弃心中杂念,散开周身毛孔,一如往日感应天地元气,竹林间清晨略带清凉的气息,随着朝晖的渗入慢慢骚动,如同被阳光注入了生命的活力一般,应飞扬体内真气也受到牵引,如霜解冰融,不自觉的流动起来
初时只是如冰泉流淌,泠泠淙淙,不知不觉间,却已汇成一线,化作深远长河,清悦鸣脆,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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