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该这样自作主张!
“连续吞噬掉两块这么大的图腾战甲残片,你的‘秘银撕裂者’绝对会畸变成可怕的怪物,会反噬掉你的血肉乃至灵魂,把你变成‘起源武士’的。
“就算侥幸不死,你得罪了这么多人,我想帮你,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啊!”
冰风暴看着卡萨伐。
银辉色的面具下面,传来了幽幽的叹息声。
仿佛在困惑——过去两年,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一见到这样的家伙,就生出近乎窒息的不安,以至于,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呢?
“多谢你的好意,卡萨伐大人,不过,有一件事,我想你恐怕搞错了。”
冰风暴冷冷道,“我的确渴望力量,却是要以图兰人的方式,凭借自己的爪牙和刀剑来夺取,而不是,依靠任何人的赐予。
“没错,在血颅角斗场这两年,我得到了你的许多帮助,包括你用血蹄家族的战甲残片,帮我将‘撕裂者’升级成‘秘银撕裂者’。
“但是,我也用自己骄人的战绩,为血颅角斗场赢得了大量的观众和利益,对得起我从你手里得到的任何东西。
“我们只是互相合作的关系,我实在不知道你所谓‘自作主张’,究竟从何说起。
“只要还没接受你的赐血,我就是自由的。
“只要做好了付出一切代价的准备,我就可以去任何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不是吗?”
卡萨伐眯起眼睛。
他听出了冰风暴的弦外之音。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图腾战甲“熔岩之怒”的牛头战盔上,两只牛眼忽然瞪大,渗出了红宝石般的血色。
就连两侧护肩上装饰的巨大牛头,也同时转动方向。
三个牛头,一起死死盯着冰风暴。
“你想走?”
卡萨伐一字一顿道,“你想离开血颅角斗场?”
冰风暴呼吸一窒。
双脚却被冰霜死死固定在地面上,连一指距离都没后退,咬牙道:“没有进行赐血仪式之前,我和血蹄家族都没有丝毫关系,走或不走,都是我的自由!”
卡萨伐隐藏在牛头面具下面的表情,忽然变得深沉无比。
“我明白了。”
血颅角斗场的裁决者,收起了全部的震惊和愤怒,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他话锋一转,冷冰冰地问:“冰风暴,最近发生在你身上的一连串变化,和那个黑发黑眸的家伙有关,对不对?”
冰风暴悚然一惊。
虽然及时用冰霜冻结了身体。
爪刃尖端的微微颤抖,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情绪。
卡萨伐得到答案。
脸上再次浮现出掌握主动的笑意。
“其实,没那么难猜的。”
他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你是外来者,在黑角城没有根基,又长期居住在血颅角斗场里,不可能得到血蹄家族之外,其他势力的帮助。
“那么,最近发生在你和你的战队身上……一连串不可思议的变化,只能是因为某个鼠民仆兵的缘故。
“你的大多数仆兵,都是刚刚从穷乡僻壤征召来的新兵,从外貌到表现,都非常符合鼠民的特征,平平无奇,不值一提。
“只有这个黑发黑眸的家伙,受了这么重的伤,非但没死,还能从地牢深处爬出来,一路爬到血颅角斗场最神圣和耀眼的竞技台上,成为了‘冰霜女皇’身边最信任的人。
“我不觉得,向来冷若冰霜,生人勿进的冰风暴,会突然对一个黑发黑眸的丑陋怪物感兴趣。
“告诉我,他究竟是谁!”
“他是我的仆兵,我是一名自由角斗士,他还用连续两场胜利证明了自己,有资格享有一名图兰勇士,应该享有的权利!”
冰风暴提高声音,“卡萨伐大人,听听四周观众的欢呼声,你该不会选在这时候,对一名连战连捷的自由角斗士的仆兵下手吧?”
卡萨伐的眼角微微抽搐。
眼神真像是他的名字那样,凝聚成了两把嗜血的战斧。
但四周有些观众,已经隐约注意到了裁决者和王牌之间,微妙的气氛。
发现他们好像不止在谈论这场角斗的胜负。
卡萨伐环视四周。
面对山呼海啸的喝彩声,他深吸一口气,主动倒退一步。
“当然,你和你麾下的勇士,都是血颅角斗场的骄傲,我又怎么舍得亲手撕毁自己的‘王牌’呢?”
卡萨伐说,“我只想提醒你,最近铁皮家族好像一直在策划什么行动,想从你身上连本带利,抢回图腾战甲。
“好吧,现在可能还要加上狂怒的河马武士了。
“答应我,你和你这位黑发黑眸的神秘仆兵,千万要小心,不要被自己的傲慢和鲁莽,毁了自己,可以吗?”
“放心吧,卡萨伐大人。”
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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