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道,“我当时气疯了,质问他为什么欠一屁股赌债不和我说,还心这么大,学人家养什么生化宠兽,他无话可说,却执意不肯退掉这条狗,我也没办法。
“之后半个月,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冷淡,有时候晚上我也没回他那里去睡,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整天抱着这条该死的狗,和小区里其他饲养‘赛虎’的邻居厮混在一起,交流饲养和训练的经验,一起遛狗什么的,还经常上网搜索饲养指南,简直变成宠兽专家了。
“只可惜,这个大专家是个半吊子,谁知道他对生化宠兽做了什么,搞得狂性大发,把自己咬死了——幸好那天我没回这里睡,否则,怕是连我年纪轻轻,都要给他陪葬了吧?”
“等等,周小姐,你说他经常和邻居们一起遛狗?”
孟超道,“包括其他两名受害者,以及他们同样狂性大发的生化宠兽吗?”
“应该是,‘世嘉天城’养‘赛虎’的就十几户,只要早晚有空,他们经常会聚在一起遛狗,交流经验什么的,有自己的一个小圈子。”
黑衣女子道,“我对大型犬有心理阴影,每次见到都远远躲开,也不知道老金究竟和邻居们聊什么,反正看他谈笑风生,和大家都很熟的样子,或许是职场和赌场失意,要换个环境,舒缓一下吧?”
“又或者——”
吕丝雅眯起眼睛,一字一顿道,“对猫狗过敏的金先生,只有克服自己的瘙痒和红肿,亲自饲养一头生化宠兽,才能融入邻里之间,其它饲养‘赛虎’的主人们的小圈子。”
逼近真相
黑衣女子愣了一下。
“您说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
“没什么,请继续。”
吕丝雅伸出细长的手指,在桌上一敲一敲,换了个方向,问道,“金先生最近有说过什么……和钱有关的事情吗,公司里的大订单之类?”
“没有。”
黑衣女子摇头道,“老金年纪大了,理解不了最新的灵磁力场,经常抱怨说,现在的符文就像是很多蚯蚓爬来爬去,看都看不懂,他在公司里已经边缘化了,就算公司拿到再大的订单,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您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他的确提过钱的事情——有一晚,他喝得醉醺醺回来,精神却很亢奋,很高兴的样子,一上床就要。
“我气他是个烂赌鬼,把他一脚踢下了床,然后就吵吵起来。
“吵了半天,他恼羞成怒,说再过一两个月,他就会还清所有赌债,还能发一笔财,让我到时候别跪下来……求他。
“不过,这句话一出口,他就很懊恼的样子,无论我怎么追问,他都不肯说,究竟怎么还清赌债。”
“是吗?”
吕丝雅双眸闪亮,“我记得,金先生在外面欠的赌债不少吧,否则,不至于连房子都抵押出去,一两个月之内,他究竟要做什么,才能还清所有赌债,还能发一笔小财呢?难道是去荒野上,猎杀地狱凶兽?”
“就他?算了吧!”
黑衣女子嗤之以鼻,“他就是辅助系超凡者,年轻时又没好好修炼,很多灵脉都被他修得乱七八糟,又被重型工程机械震坏了骨头,稍稍上了年纪,就不行了,哪里敢去荒野上猎杀怪兽?
“再说,‘世嘉天城’的房子可不便宜,也不是出去猎杀一两次怪兽,就能赎回来的啊!”
“嗯……”
吕丝雅若有所思,又问了一些闲话,最后道,“周小姐,除了我们刚才问的这些,你觉得金先生最近还有什么异常吗?”
黑衣女子很认真地想了半天,正欲摇头。
吕丝雅从怀里又摸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却不放到桌上,而是按在胸口,很有耐心地看着她。
黑衣女子吞了口唾沫,又思索片刻,道,“最近老金简直哪儿都异常,就说半个多月前,有好几天,他回家时身上都臭烘烘的——不是干重活的汗臭味,而是那种非常刺鼻的臭味,我问他去干了什么,他都一言不发,顾自洗澡去了,这算不算?”
“臭味有很多种。”
吕丝雅追问道,“尸臭味,排泄物的臭味,怪兽的臭味,燃烧后的焦臭味,垃圾腐烂的臭味,你回忆一下,金先生当时的臭味,比较像是哪一种?”
黑衣女子又想了一下,确认道:“像是垃圾的味道,我记得当时还抱怨过,他简直像是在垃圾堆里滚了一圈才回家的。”
吕丝雅点点头,又问:“那么,金先生身上传出蹊跷的垃圾臭味,和他不顾过敏,买来生化宠兽,时间上,谁先谁后呢?”
“先传出臭味。”
黑衣女子道,“隔了两三天,他就把那条畜生弄回家了。”
孟超又补充了几个问题。
黑衣女子盯着吕丝雅按在胸口的信封,一一作答。
不过她所知有限,刚才统统都说了出来,很快,就开始颠三倒四地重复答案。
“谢谢你,周小姐。”
吕丝雅终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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