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
“你算计我?”
明锦道:“你没算计我么?起初我对你有情,而梁家又在朝中岌岌可危,我便应允过你,只要我帮你,你就会对梁氏留情,并且许诺不会伤害我所在意之人。可是你是怎么做的?陆从渊,我不止知道你在春闱案中的那点小心思,我还知道你和赤柘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阿澈在江朔苦心经营,你在后面调着香算计……呵,你不知道,我现在闻到这个味道,就恶心。”
他不习惯听她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似乎无论如何都无法将面前此人,与过去那个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乖顺样的明锦联系起来。
她今日的口脂很明丽,远山眉也画得精心,眼帘微掀间尽是胸有成竹的得意。
他恨这样的明锦。
“若不是因着对你的那点承诺,梁家也留存不到如今。踩死梁晋就如同碾死一只蝼蚁,你不信就等着瞧。今日才是你的本性么?那你是真够能隐忍的。可是明锦,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陆从渊的拇指落在她的唇角,轻触她艳红的口脂,重重地碾过她的唇将那一抹红晕开,“包括你。”
他惯常会用这样的狠绝,会喜欢欣赏她禁受不住时的细微战栗。如今他却没有了游刃有余,只剩下玉石俱焚的折磨:“这局棋才下一半,你就没有后招了。你和元蘅拿什么跟我争?”
……
文徽院不同与北成的各官署,不必晨昏请安,也没有那般多的虚礼。
今科春闱已过,后来的殿试也大多是走个过场,之后便将那些进士各安其职。朝野上下的高官权贵无一不曾是文徽院学子,即便后来官至六部内阁,回到此处也依旧不会轻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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