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韵从来没有想象过爷爷奶奶老去的画面,因为她不敢去想。
这一刻的她,好像有点能理解风霁月的想法了。
她好希望自己的爷爷奶奶能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余清韵的喉头有些发痒,不知哪来的灰尘被风吹来,吹进了她的眼里,视线一片模糊。
这灰尘好烦。
余清韵揉了揉眼睛。
“走吧爷爷奶奶,”余清韵摸了摸自己的匕首,“我陪你们去看看老友,和它们道个别。”
“现在去看看我的一个老姐妹,”奶奶笑着握住余清韵的手,不断地摩擦着,“估计我们要在这里呆上几天了。”
“也可以,我没问题。”余清韵说。
奶奶之所以选择去看她的老姐妹是因为这个老姐妹的家就在老钱家过三间房就到了。
说话间,奶奶带着人已经停在门口前。
奶奶上前敲门,马上就有一个老头来开门。
这个老头带着一个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我是来看看舒华的。”奶奶说。
老头扶了扶眼睛,仔细瞧了瞧爷爷,又瞧了瞧奶奶,最后看向余清韵。
这双混浊的眼珠和余清韵对上,余清韵感觉到它看自己的眼神和爷爷奶奶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舒华,最近不舒服,躺在床上咳嗽。”老头让爷爷奶奶三人进来。
“我说怎么最近不见她下楼去和我们唠嗑了,”奶奶带着人进去,“我去舒华房里看看她,说几句话我就走了。”
爷爷思想传统,要避嫌,说:“我就不进去了。”
余清韵顿时有些为难,爷爷在外面呆着,奶奶要进去,她该跟谁?
余清韵说:“奶奶,舒华奶奶最近不舒服生病了,房间里有病气,传染到你就不好了,我们还是别进去了,你就在房间外面隔空和你的老姐妹聊天吧。”
奶奶说:“这怎么行,现在不见,以后就见不着了。”
余清韵没辙,对爷爷说:“爷爷,你还是跟着我们一起进去吧,我们陪陪奶奶,一起进去。”
爷爷犹豫了一下,旁边的老头说:“老余,平时见你下棋可没那么犹豫的,我正好也要进屋看看舒华,没人在外面招待你,你也跟着进去吧。”
爷爷说:“走吧走吧。”
余清韵跟着他们进入房间。
房间里的床上有一个大大的白色床罩罩住,整个室内因为房间的朝向和临近傍晚的时间,已经变得昏暗。
那白色的床罩遮住床上的人,看不清床上的人具体是什么样子,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形轮廓。
散发出异样的怪味。
余清韵注意到那个给他们开门的老人也跟着进来,进来以后不知道站在哪个角落里窥伺,她找不见老头,只能感受到那股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余清韵仗着爷爷奶奶老人家眼睛不好,早已经把匕首拿出来,握在手上,匕首上缠着的绷带被解下,缠在手上。
爷爷奶奶一无所知地走近白色床罩上的人,余清韵跟在他们身边注意四周和床上人。
“秀珍,你来了,”床上突然发出一道嘶哑的老人声,像含了痰一样难受,“咳咳咳,没想到你能过来看我。”
奶奶姓李,名秀珍。
奶奶上前,想要撩开床帘的一角,上去握住床上人的手。
余清韵的手拉住奶奶,对奶奶摇了摇头。
床上的人至今没能看见长什么样,就算看见了也不能轻易伸手触碰。
奶奶想要挣开余清韵的手:“你这是干什么。”
余清韵皱着眉头:“奶奶,不能和病人随意接触,我们还是隔着床帘聊天就好了。”
“秀珍,我怕是要不行了,”余清韵感觉床上的人影似乎动了动朝她这边抬起了一点身子,“再跟我最后握握手好吗?”
奶奶想要上前:“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余清韵还是不给奶奶的手伸进去,情急之下,她捂住床帘的口子,碰到了床帘里面想要伸出来的东西。
那个东西也不知道是床上人的什么部位,隔着网格状的纱网,软肉凸起,冰冷粘腻。
奶奶看着余清韵这个样子,叹了口气:“你不会有事的,我就先不握手了。”
“真的不握手吗?”床上的人幽幽,“我很想念我们从前的时光。”
里面的东西不知道做了什么,余清韵扣住床帘的手感到一阵疼痛。
忽然有什么东西握住了她的手,像是在包裹着她的手一样。
床上的东西撕开床帘一角,已经把手伸了出来。
那双手冰冷,湿软,黏腻的液体站在余清韵的手上,灼烧着她。
余清韵的左手疼痛不已,手上鬼面图纹浮现,发出微光,反手握住那不知名的软肉。
余清韵左手狠狠发力,“咯吱”软肉里的东西似乎断了,那支手缩了回去。
“小余,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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