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妙但又无法抑制地在余清韵心头升起一种因为不可控制而产生的慌张。
怎么回事?
这在余清韵看来就像是她已经死了,只剩一缕飘忽不定的魂魄游荡。
余清韵奋力摆动着自己感知不到的腿部,挥动着自己感知不到的手臂,一直跑啊跑,跑啊跑。她想找到光明,她想看到自我。
余清韵最后停了下来,因为她什么也看不见。
这个世界里什么也没有。
余清韵惊醒,她的心脏不停地跳动,抨击着这幅血肉之躯,阵痛在胸口处弥漫开来,脑子也是不停地抽痛,整个人蜷缩在床上。
她从那个托梦的梦境中醒來了,她什么也没有梦到。
她梦到了陈杰却没有梦到自己的妈妈。
什么情况?
一可能是陈杰是她近期接触过的人,妈妈最近没有近距离接触。二可能是因为陈杰还活着,而妈妈死了。
余清韵现在的情况也无法支撑她再次托梦,她脑子和心脏不断传来疼痛,浑身冒汗。
面前诡梦酒店所有的景象如同被撕下的图像,床头柜,衣柜,天花板,床铺不断消失不见。
余清韵从诡梦酒店里出来了,被痛醒的。
她回到了现实中的安都县酒店里。
余清韵喘着粗气拿出手机查看时间,凌晨三点多,现在夜深人静,还不是九点。
余清韵晕了过去,这一次,她没有进入诡梦酒店。
电视机柜台上那颗俊美的头颅睁着一双深棕色的眼睛正静静注视着床上痛苦的余清韵。
他似乎眨了眨眼,长而密的睫毛轻颤。
再次醒来,落地窗上厚重的窗帘一直被余清韵拉上,黑暗仍然笼罩在整个市内。
余清韵肚子有点饿了,身子也有点乏力,但心脏和头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只是些微昏沉。
她拿起手机一看,早上十一点半了。
余清韵起身,将厚重窗帘的一半拉起,整个室内开始变得明亮起来,也没有先前看起来那么压抑,倒是余清韵的眼睛又是控制不住的眯起来,生理性的咸水从眼眶流出。
她坐回床沿旁,点开冒着红点的消息通知,余清韵看到了陈杰早上九点发出的信息。
【余姐,我昨晚在梦里梦到你了,最可怕的是我当时完全没察觉到我在做梦。那个人特别诡异,我看着有点不像你,它还叫我在早上九点给你随便发一条消息。虽然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觉得可能有邪祟在伪装成你的样子肯定想对余姐你下手。余姐你小心点。】
余清韵看完消息,敲着键盘回复他。
【嗯,知道了。不过昨晚给你托梦的人确实是我,我在做试验,看能不能正确托梦。】
陈杰那头很快就回复。
【……】
【余姐,nb。】
余清韵回了他一个表情包结束对话。
她抱着手机,想着自己该什么时候回家面对爸爸妈妈。
现在可以知道,她家里那两位应该都是邪祟。
余清韵心底里总有一丝顾虑,她不愿意那么快就回家,她不清楚自己该如何面对。
她感觉自己的记忆可能被篡改了,这么说的话,她的爸爸妈妈应该在小时候就去世了,但是也不能排除她记忆确实没有出错,没有出错的话,那爸爸妈妈估计真的被邪祟取而代之了。
余清韵能察觉到自己对爸爸妈妈这一词没有那么深的感受,即使记忆不对,人的情感也是不会骗人的,所以余清韵更倾向于她的记忆确实被篡改了,有两个邪祟正在家里等着她回去自投罗网。
但是还挺有意思的,这两个邪祟为什么会推荐她去安都县山上的小灵山寺拜佛求安呢?
这两个邪祟和之前每天夜晚撞击她房门的血尸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个谜团不断在余清韵身边冒起,环绕,将答案深藏于迷雾之中。
余清韵不打算那么快回家。
她叫了客房服务,让客房服务带多点饭菜上来。
余清韵吃饱喝足以后,拿着一张纸和笔,拿出笔在上面记录着。
这一次撞邪避无可避,恐怕会比前面几次撞邪都要特殊,余清韵的直觉告诉自己,要是这次撞邪她活了下来,身边许多的谜题都会迎刃而解。
她准备在这一场恶战前夕做好准备,至少要熟悉一下自己身上的诅咒,还有诅咒的运作方式,使用诅咒耗费的精力之类的。
首先第一个诅咒,是一个很实用的诅咒,【口不能张,眼不能开】顾名思义,开启诅咒的时候浑身不得动弹,就像寺庙里的小石像一样,变成了并不引人注目的石头,邪祟根本不会察觉余清韵的存在。
除非像之前鬼婴这类特殊一点的敏锐邪祟能够察觉余清韵的伪装,基本上余清韵这个诅咒百试百灵。
□□的禁锢同时也能激发五感对周围事物的敏锐,余清韵能察觉到周围事物任何一个细小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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