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车子上被我砸破的拿两扇窗户,防止那两个鬼影偷偷进来。”
“记得和潘妮他们说杀机,一是单数双数的问题,二是司机开车时不能随意走动,不然会被厉鬼攻击。”
“我先休息一下。”说完这句话,余清韵才放心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还是感觉有些困意,她拿起手机一看,早上七点了,上车后一直没来得及看是多少点,所以余清韵不确定自己睡了多久。
不过从困意来看,自己应该也只是休息了几个小时,毕竟在这种环境下余清韵不可能会让自己放松地睡上十几个小时来补充先前大量消耗掉的精力。
窗外仍然是一片白雾蒙蒙,显得灰暗,晦涩,根本分辨不清是黑夜还是白天。
“余姐你醒了,”陈杰惊喜,“你睡着以后我和潘姐他们商量了一下,之前他们都看窗户了,现在是到我看窗户了。”
“嗯。”余清韵转头看向后面的潘妮,发现她也没睡。
潘妮正好见余清韵醒了,问:“你现在好点了吗?我听陈杰说你有什么事要和我们商量。”
“嗯,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们商量,”余清韵看向后排的鬼夫妻,鬼夫妻似有所感,也转头死死盯住余清韵,“现在车上的人数不算上那对鬼夫妻里的孩子就正好是安全的双数,我想我们要在她生下鬼婴之前把这对鬼夫妻弄下车,等到他们在车外生下鬼婴,车外人数的邪祟们就会变成单数。”
余清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到时候外面的邪祟们就会相互厮杀,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我不同意。”潘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陈杰一惊,余清韵诧异,看见了潘妮脸上的表情,那是潘妮第一次这么冷漠。
分娩
“可以问一下原因吗?”余清韵不动声色,转动自己的头时刻注意那两扇被自己砸碎的玻璃和过道对面的那群外表像人的邪祟。
玻璃碎片的残渣依稀还有好几片锐利的玻璃留在窗框,余清韵和陈杰坐的座位地上全是碎片,另一扇窗户那边也是如此。
白炽灯的灯光给玻璃碎片镀上冷冷的反光。窗外是一片茫茫,翻滚不停的白雾,不见窗外鬼影半分。
橘色衣服男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男高中生懒懒地靠在座位上垂着头,工人现在和男高中生坐在一起,那对鬼夫妻也是安安静静。
余清韵转头回来,她的前面第三排就是肌肉男死去的尸体。
尸体死的太过凄惨,公交车内大滩的血迹,血腥味一直弥久不散,但余清韵在这里待习惯了,嗅觉渐渐屏蔽了这股血腥味。
她的耳边是潘妮小声向前凑近的声音。
“你也应该看到前面那个男人的尸体了,他之前是个活人,然后刚才被大婶,戴头盔帽的工人,还有那名身穿校服的高中生活生生啃死的,”说到这一残忍的部分,潘妮顿了顿,“这些啃食男人的人啃食他的时候身上就开始冒黑烟,加上刚才你拿匕首挡在门口割鬼影腿冒出的黑烟,可以初步判断那批啃食男人的人是邪祟。”
潘妮继续说:“这也证明了公交车里也是有活人的,男人没死之前就是活人。刚才那名穿着橘色衣服的男人是拿匕首攻击你,而不是像其他邪祟一样啃食,所以目前看外表和行为来看我不能判断是邪祟还是活人,那对夫妻也一样,他们自始至终就坐在自己位置上什么也没做。”
“我不能判断那对夫妻到底是人是鬼,所以我不会同意你的方案。”
余清韵得到了潘妮的拒绝,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
被拒绝的源头是因为信息差和个人思维的独立性。
她看着车窗外的白雾,雾气之中隐约又浮现出一点点鬼影轮廓,又很快消失。
潘妮说的确实对。这些全是邪祟,这是直觉给余清韵发出的信号,但不是直觉给潘妮几人发出的信号。
所以余清韵能判定谁是邪祟谁是人,潘妮几人不能判定。既然不能判定,潘妮,柳南风,刘思华就不会轻易听余清韵的,他们不像陈杰和李仁贵那样会无条件支持她。
陈杰在刚才给余清韵递水的时候,余清韵注意到他手上的伤,然后让他自己拿背包里的绷带出来,这才睡过去。
现在已经隔了好几个小时,再看陈杰的左手,绷带已经染血。
余清韵说:“我帮你换一下绷带吧。”
余清韵拿出绷带,帮陈杰一圈圈解开染血的就绷带,一边包扎一边想着。
她不可能告诉潘妮几人自己直觉的事,一是因为这是她的王牌,二是因为说出来也像随口一说的,没有可信度,三是因为,她的包里还有风霁月的头颅。
她不会在风霁月面前暴露自己的很多事。
寺庙过后身体素质提高这件事隐瞒不了风霁月,那这个直觉就是余清韵不会向风霁月展示的底牌。
余清韵总有种预感,在未来的某一天,她和风霁月将会不死不休。眼下的隐瞒,是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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