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清楚,”余清韵说,“先看看情况。”
余清韵注意到带头成年僧人的动作,陈杰也跟着看过去。
两个人的互动被柳南风尽收眼底,他有些疑惑地看向那两人。
他们明明一路上一看就是不相识的人,怎么就这么短短一段路程就开始熟络起来?
成年僧人拉住一个僧人,问:“师兄,住持叫我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被拦住的僧人表情有些怪异,带着疑惑和些许害怕,他深深叹了口气:“慈诚他,他死了。”
“怎么会?”成年僧人显然认识慈诚,“慈诚师兄怎么会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死的?刚才不是还在撞钟吗?”
“我也不清楚怎么死的,”被拦住的僧人说,“今天轮到慈诚撞钟,他一直撞个不停,然后钟停了。快要上晚课了,才有人去叫他下来,就发现他死了。”
被拦住的僧人又有些犹豫:“而且……”
“而且什么。”成年僧人问。
“而且,慈诚双目被挖,嘴巴大张,舌头都没了。”被拦住的僧人面露不忍。
小僧人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阿弥陀佛。”
而其他一直在旁边竖起耳朵听着的游客们也都听进去了,气氛一下子沸腾起来。
“怎么回事?到底什么情况?”
“妈的,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怎么会出人命?”
“我想回去了。”
“建这么远干嘛?出了事警察要第二天才能到,而且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晚。”
“凶手呢?有谁找到凶手吗?”
“我们该不会要在这里和凶手住上一晚吧?”
“我报警了各位!等等,怎么没信号?”
所有人都忍不住抱怨,但没人去闹。他们都是聪明人。寺庙烧香免费的,住房也是免费的,就是希望客人们心诚,谁知道会出这些事情?
而且也没有可以闹的点。
此刻已经太阳临西,血红的夕阳余晖映照在尖顶,梵钟和一个个僧人的头部,就像是每个人都头都被割裂,如血般殷红刺目,余清韵不适地眯起酸痛的眼睛。
她突然有些心慌。
之后站在钟鼓楼楼顶的住持发话了:“各位请不要惊慌,我们已经将现场封锁起来了。等到第二天警察赶到,希望各位积极配合。而且在此之前,请各位不要靠近钟鼓楼,我们会保护这里的现场。”
那名老住持已是白发苍苍,拿出一个老人机,眯着眼睛拨打按键。
听了会儿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
老住持以为是自己不懂得操作这些高科技,就把老人机给了另外一位年轻僧人。
年轻僧人拨打了电话,仍然不在服务区。
“住持,没信号。没信号就打不了电话。”年轻僧人说。
“大家,现在没有信号,等到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派人骑车下山去报警,警察下午就能赶到。请各位不要惊慌,也不要随意离开寺庙,要积极配合警察的调查。”老住持大声说。
没信号?
余清韵拿出自己手机看。
手机屏幕上面的状态栏,信号条消失不见。
真的没信号了。
其他人没有多虑,这山里面信号时灵时不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他们这次碰巧没信号罢了,万一今晚又有信号了呢?
但余清韵身子却开始有些发冷。
这不是巧合。
“余姐,怎么了?”一直警惕四周的陈杰注意到余清韵的状态不对。
“这不对劲。”
“余姐?”
“如果我没猜错,可能明早僧人根本就不能下山。”
“是因为那个东西吗?”
“嗯。”余清韵说。
这下子轮到陈杰身子发冷了。
探索
身子发凉也没用。
余清韵注意四周,然后攥紧自己背包的背带,即使背包里有刀也不能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现在天色已晚,加上出了人命,住持留了些僧人,让他们今晚在这里超度死者,然后赶紧安排游客们去客房休息。
“走吧,”陈杰准备跟上大部队,见到余清韵站在原地,“余姐,怎么了吗?”
余清韵眯起眼睛仔细看着钟鼓楼,自下往上看,只能看到一口大梵钟和梵钟底下露出的一个白色的布角。
从白布垂下勾勒出的轮廓来看,那是死者的头部。
余清韵猜测他的姿势应该是半坐在地上,头和后背靠着梵钟。
死者被僧人们用白布盖住,不让他们过多观看。
余清韵转身就走,陈杰紧跟其后。
成年僧人和其他僧人一起不知道去忙些什么,应该是要准备死者超度仪式,所以由小僧人带他们去客房。
余清韵注意路线,他们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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