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难道不好吗?
卫邵对上她有点空茫的眼,无奈的低了低眉。
沈云西可不知他在烦恼什么,甩甩脑袋,抓住他的衣裳,指了指床,认真又期待地望着他,而后便主动地迎上身来。
卫邵笑搂住她,侧身将床桌上的酒杯递给她,两人交杯喝了。沈云西甚少用酒,正兀自品那味儿呢,没一会儿就觉得脸上烧得火腾腾的。她扇一下红红的脸,口里也泛干,就要起身去喝水,然才站起身来,就腰身一紧,被人揽了回去,坠入了软帐里。
她跌在被褥上,还没反应过来,卫邵便已经吻了上来。
红烛曳曳里,她只见得帐上玉钩屈曲晶莹。
秋末的梁京总是刮起风的,在各处树梢枝桠上,带起呜呜咽咽的响动,声随风飘,或凝或散。
沈云西说不大出来话,这感觉很奇怪,她仰了仰身,有些失魂,伸手抵了抵他的胸膛,想把人推开,最后却又忍不住两手环了上去。
卫邵紧住下颌,低眸沉眉,在她耳侧用沉哑的语调诱着轻声问道:“一年三百来天,如果给朝朝选,朝朝最想在哪一天过生辰呢?”
沈云西慢慢地睁开眼,她原本明亮的眼里起了水雾,迷茫地看着面前卫邵那张与平常多了几分欲色的清俊面孔,手紧紧抓着如涟漪般轻晃的帐子,艰难低呜地说出了一个日子。
卫邵听了,心中便有了计较,他喉结滚动一下,捉住她的手,亲吻她汗湿的额角,又堵住她轻吟的唇,声音低低的说道:“朝朝,如今可明白了吗,我们的关系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太子妃姜百谊◎
龙凤双烛已经燃到了底, 蜡泪堆积,盛着渐渐变得微弱的烛光。房里有些昏暗了,只有深夜里的月亮, 还是一如先才那样,照打在半边窗棂上。
沈云西根本没有听得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凭本能在交缠的呼吸里哼呜了一声以作回应,他的气息扑天盖地笼着她, 绵密缠绵得让她有些透不过气,身上也如同火烧起来了一般,那种由内而外涌起的,袭遍全副身心的古怪感觉,很让她难捱。
沈云西是很能忍的,但自卫夫子教过一回后, 她学以致用, 在家里头,尤其是在对着他的时候,她多数都不忍了。她受不住便如实地绷直了身, 眼角也挂上了两滴泪。
卫邵吻去她的眼泪, 闷声埋首在她的肩颈间, 细密地触吻着她的脖颈,低沉地压着声, 柔情绻绻地连着轻唤她的小名儿。
回应他的, 是妻子绵绵的低应声。
最后一缕烛光半灭了,卫邵才披衣起来,重点了烛火, 取水来与她擦身穿衣。
沈云西全程没动弹过, 她耷拉着细眉, 两眼都是放空的。
“朝朝?”
她这副样子,卫邵当是自己伤到她了,欲要起身叫大夫,沈云西却拉住他的袖子,对他细细呼了声,小声回他说道:
“我不是朝朝了。”她现在不是清晨的太阳,也没有满满的朝气了,“我现在是夕夕了,要叫我夕夕,夕阳的夕。”
还有心思开玩笑,卫邵松了口气又忍俊不禁,他自疚地亲亲她尚还绯红发烫的脸颊,将她抱入怀中,“是我过分孟浪了。”
沈云西往他怀里拱了拱,摇摇头。
她骨节酥软地挨着他,轻抓住他的衣襟,并抬头看着他:“刚开始是有点疼,后面还好,就是好奇怪哦,比亲亲还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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