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立椋该是驸马来的, 哎天爷啊,到手的大富贵,却是被他们自己作没了!
完了, 这下真是全完了!
齐大夫人接受不得, 鼓涨了脸皮, 一口气没喘上,两眼一翻,人就挺了过去。
齐二夫人慢了一步,再装晕哄人就显得不礼貌了,她只能惊急地推搡地上的齐大夫人,叫道:“大嫂,你快起来,阿玉可是你的儿媳妇,和我可没关系!”
然任她如何动作,齐大夫人都死闭着眼挺尸,齐二夫人只得一头冷汗的张望说:“不成了,不成了,我家大嫂人不成了,不行,我得带她马上去看大夫,怕是暂时去不得宫里了。”
内侍皱起眉:“陛下有令,哪由得你们说不?”
“何必另找人,我就是大夫。”关玉珂一笑,对众人说道,“你们别看我年纪小,我可是红药宫出来的,在那里头学了十几年的,治病救人最在行了。”
“红药宫啊,那医术定是顶顶好的……”红药宫善名在外,关玉珂将名头一说出来,再将自己那亮闪闪的银针一摆,就很让人信服。
“来,扎几针就好了。”
关玉珂径直走过去,在齐二夫人惊恐的目光下,一边挑选银针,一边用只有她们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我看看扎哪个地方才能让你半身不遂,筋脉坏死呢,啊呀,就这儿吧……”
她捻起针,还没扎下去,齐大夫人就腾地张开了眼,恐慌万状地屁股擦着地,瞬间挪开三丈远。
关玉珂看着她那丑态,也觉没趣儿,撇了撇嘴,朗声道:“看这精神的,我的好婆婆,你原来是装的啊,也是,你在外人面前向来就很会装样。我失忆这两年,在你们府里,做你的儿媳,可是受够了你这对里对外的两副面孔了。”
“你也不必在这儿颠倒黑白,向我和苏夫人反泼脏水。从前我一个失了记忆的人,没得父母亲族依靠,你们齐家欺我辱我虐待我,”
关玉珂浑不在意的一撸袖子往上头一挽,露出青红斑驳的两条手臂来,厉声道:“我这一身的旧伤处处都是见证,污蔑不了你的,苏夫人那书不过是气不过,替我出口气罢了。”
说完,她两步上前,重重一个耳光甩在了齐大夫人的脸上,而后又一巴掌扇了齐二夫人,关玉珂这些年做活儿,手上早生了茧子,她打下去不疼,齐家两位夫人却是细皮嫩肉的,啪啪下去,那脸已是不大能看了。
在她二人又惊又痛,难以置信的注视下,关玉珂昂首冷笑:“我确实是个胆大的,我要教训你,就在青天白日底下,你看我怕不怕。这两巴掌就先给你们开个头。”
沈云西和围观众人看得津津有味。
沈云西的话本子今儿才上市,传开来还需要时间,当下最主要还是在官家小姐夫人们之间口耳流传。尚且没有大规模的散开去。
围观的人群刚开始其实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听了齐大夫人指责的话语,才摸出了些许原由。
原来是这国公府的年轻夫人故意写书,传出了流言,说人家虐待儿媳,害得人背上污名,满门不幸,被人家找上门来了。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们非常能理解齐大夫人的急怒。
怎料到后面还有这么一出!原来是这齐家人欺负人家失忆后流落民间的公主,然后还恶人先告状。
好在宫里及时来人,公主翻身。
这一出一出的,真是比梨园唱的戏演得还精彩呐!
众人看得脸色激红,挤着往前,平日里娱乐太少了,看这些可太有意思了。
有人低声说:“打开年来,这国公府的大门好像总是这么热闹。”
“可不是嘛!我以后一定常来这边转转。”上回秦家人堵了整条街蹲在这大门口要死要活讨要钱财,今天又来这一出,不晓得还有没有下一回。
关玉珂把齐家人震慑住了,才回头来对内侍道:“劳天使稍待,本宫近日与卫三公子看诊,有些紧要处须得与人交待。”
内侍忙说:“我亦有所耳闻,公主且请。”
他挥了挥拂尘,宫廷内卫当即分守两侧,在外等候。
关玉珂和沈云西转身回了府内去。
沈云西昨夜睡得晚,一大早被叫起来,没睡醒,哈欠连天的。她掩唇穿过影壁,躲在后头听看外面动静的一众婆子女婢小厮连忙束手整衣,低眼立定。
待她走得远了,他们才飞的散去,和府里其他没能亲眼瞧见的姐妹兄弟分享消息。
“你说什么,公主?那个关阿玉是离国的公主?”
彼时大夫人等正在正院向秦兰月问安,听得下人回了这话,卫芩都张圆了唇,原二夫人则是喟然长叹,又幸灾乐祸,“受难小媳妇儿竟是公主身,叫他们做人不地道,以为自己是婆婆长辈,就敢随便欺负人了,这下要惨了,遭报应了吧。”
她又掐着声儿,眼角往上首瞄了一点,调高了嗓子说:“惟愿所有的这类人,都跟他们遭一样的报应。”
秦兰月如何不知,原齐芳是在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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