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但总感觉不大相同。
“是。”卫邵认了,他在一侧坐下,竹珍连忙给他也上了一碗汤面来。他看向沈云西,“明白了一些问题,少了许多隐忧。”
沈云西没往深追问,但她自己估摸应该是书院的事。
她对书院不感兴趣,不过,“你们书院的堂食好吃吗,吃得饱吗?”
她记得她小时候的学校食堂,做出来的饭菜,跟猪食差不多,油水少得可怜,沾到白衣服上的油点子,都不用洗,不消片刻,自己就消了。
听起来是在关心他,但卫邵深知她爱食,不用脑子都晓得她的重心在“好吃不好吃”,问他吃不吃得饱只是顺带的。他便仔细答了她想听的话:“书院的大厨是宫里御膳房退下来的,味道不差,手艺是好的,只是书院学子多,每日须做的量大,到底不太精细,平素样式也少。”
沈云西若有所思。御厨,听起来就是很厉害。
进宫去吃御膳,她是没机会的,去应天书院尝个鲜,说不定可以。
她夫君在书院的,好歹算个内部员工,她去看他,届时顺便蹭个饭,这很合理吧。
沈云西理直气壮地想。
用完面,沈云西去小榻,人侧伏在堆叠起来的软被上,捂嘴打了个嗝,她今天不太节制,吃得略撑了。
见卫邵漱完口回来,她拍拍身边的位置,叫他也坐。
卫邵当她是有话要说,将将顺从地坐下,谁知她便从软被上支了起来,反过身双手环住他的腰,倚入了他的怀里来。
绵若无骨的身子骤然扑了个满怀,紧紧贴着自己,卫邵下意识的绷直了身子,心跳有些失常,他尚且还没回过神来,就听怀里的姑娘语气平静地说道:“硬梆梆的,还没被子舒服。”搞不懂那些姑娘们为什么话说着说着,都喜欢往宋修文那个男人怀里扑,难不成宋修文比较软?
一语末了,她作势就要起身来,却不妨腰后兀地被人抵住了,男人长臂搂住她,止住了她离开的动作,稍一用力,又将人按回了怀里。
沈云西从他肩上仰起脸。
卫邵一怔,后知后觉地松开手,垂目道:“是我失礼了。”
“你是太多礼了。我先抱你的,你抱回来很正常的。”沈云西摇摇头,少有地长长叹了口气,要单靠他,她怕是十年都睡不上男人,尝不到滋味儿了。
本来都要起身的沈云西,想到这里,干脆又重新抱住他了,细声细气地教育他:“你得习惯,你总得习惯的。这就失礼了,等我们睡觉的时候可怎么办。”
沈云西发觉自己的话真是越来越多了,她明明不爱说话的,但偏偏遇上的人,不是欠教训,就是得教育,她话少的人设都快维持不住了。沈云西面不改色地鼓了鼓脸颊,心道真麻烦,不过,再转念一想……
有所得,必有所失,这很合理,而且这里是没有丧尸的和平时代,稍微麻烦一点点,也不是不行。
想通了,沈云西又继续教育他:“你抬手抱住我啊。”
卫邵垂下的手微紧了紧,犹豫须臾,还是听她的轻轻将其揽住了。
后续沈云西不记得了,她吃饱了就想睡,后头直接睡着了,再起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卫邵早走了,只余下竹珍荷珠在床边两个挤眉弄眼的。
沈云西:“眼抽筋儿了?是不是累了,你们去休息吧,不必在这儿守着我的。”
竹珍荷珠:“……”
下午,沈云西趁空儿盘点自己的收益。
宋驸马没了消息,福昌长公主闭门不出,沈云西的话本子火了一阵,后续没了现实戏份加持,销量也就一般了。可即便如此,也叫她大赚了一笔,谁叫宋驸马是大才子呢,名人效应,销路极广。比上一本女主秦兰月的赚得多多了。
沈云西钱包鼓鼓,她不贪多,知道适可而止,尤其驸马这本还有点擦边。
如上回一样,沈云西寻了个恰当时机就让掌柜的把话本子撤了下来,并让掌柜的放出话:巧合,都是巧合!全是她瞎猫碰上死耗子,谁能想到瞎掰的正好和现实对上了呢!
甭管旁人信不信,她的态度摆出来了就成,免得被人抓着不放。
她这番动作很及时,卫老夫人本来都要叫她去谈谈了,听说她撤了,也就罢了。
秀若姑姑也不由地叹:“三夫人总能快人一步。”秦夫人才叫绿芯到老夫人跟前提起这个话本子的不妥之处,三夫人那头就先有动作了。
卫老夫人转动佛珠,皱纹堆聚的眼角舒展开来“懂得见好就收,这很好。”
“但屡次三番的,于府上名声难免有碍。”秀若隐忧。
卫老夫人却半点不担心,她拄着拐走进小佛堂,往佛龛上点了三炷香,随着袅袅飘散的香烟,老太太佝偻着身,声音也变得悠远:“不是我们家的人,碍不到咱们家来。更何况,我们这府里本也是烂窟子,根都是烂的,也不配什么好名声。”
秀若姑姑听不明白,三夫人怎么就不是这家里的人了,国公府的根子,怎么就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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