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
可是现下,两人许久未见,许久未曾说话,姜皎直接就说这样的话,当真让他寒心不已。
姜皎上前一步,腹部大的吓人。
脚步很急,沈随砚看见想要扶她一把,但是又想到什么,手硬生生背在身后。
“你如今怀着身孕,回凤仪宫去。”
姜皎没动,也没理会沈随砚的话,“皇上是不是要处斩我兄长了?”
她将在字条之上看到的话,直接问出口。
沈随砚转过身,一向冷静自持的黑眸中突然闪过一分的慌乱。
这一瞬,被姜皎给捕捉到。
若是没有此事,若是他没有这样的想法,为何要慌。
姜皎不敢相信的朝后退一步,眸中掺杂着泪水,“为什么,你分明说过不会的,你说过,要等孩子生下来的。”
沈随砚见她模样,怕她摔倒,“皇后,后宫不得干政。”
姜皎一边摇头,一边朝后退,“你与我,都已经变了,都已经不是从前的沈随砚与姜皎了。”
沈随砚黑眸紧盯着她,“你从何处知晓的?”
姜皎反问他一句,“从何处知晓的,就如此重要?”
她看着沈随砚,模样固执极了,“你告诉我,是不是有这般的事?”
沈随砚也望着姜皎,他气极笑道:“是,三日后,姜宴与宁司朔就要被朕给处死,皇后可还满意这个说法,你如今已经是朕的皇后,你母家的事,就不应该再管。”
姜皎秋眸之中的泪不断的坠下,她嗓音哽咽,难受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你不是我认识的怀辞哥哥,你不是他。”
在沈随砚的注视下,姜皎干脆利落的跪在地上。
沈随砚看见她的动作,一瞬间慌神,但是想起她的话,又止步站在原地。
姜皎身形晃动,她用手肘撑地不至摔倒。
大着肚子,她跪在沈随砚的跟前,“我求你,不要杀他们。”
若是父亲母亲,还有外祖与舅母知晓,他们该有多难过。
哪怕是流放,哪怕是去到一个旁的地方,也会比现在要好,不是吗?
沈随砚的手逐渐攥紧,看着姜皎的样子,怒火涌上心头,“如今,你还想着宁司朔?你还想着要与他如何?”
姜皎被他捏起下颌,有一些吃痛。
秋眸之中泛着盈盈的水光,春色潋滟,看上去可怜极了。
有一滴泪落在沈随砚的手心之中,灼烫他的心。
姜皎摇头苦笑一声,“皇上不也没相信过臣妾。”
沈随砚似乎是被她的泪珠给烫到,将她的下颌给甩开。
但是不想这一下动作,竟让姜皎一时间没有跪稳,显些失了重心趴在地上。
沈随砚这下十分地懊悔,想要去扶着她,但是却被姜皎给躲开。
他轻蔑说:“从前萤萤,不是还为宁司朔挑了一门上京的贵女,前两日我让段祁卿去打探,宁司朔倒是说,他愿意,你说我将贵女送下去一起陪他可好?”
姜皎不敢置信的抬头,“你疯了?”
沈随砚掀开衣袍,蹲下身,看着姜皎说:“是,朕是疯了,可都是被你给逼疯的,萤萤你可曾在乎过我。”
姜皎看着沈随砚的面容,一巴掌甩了过去。
紫宸殿之中瞬间安静下来,姜皎只觉自个的手都在发麻。
“你从前说,不会杀他们,可你如今反悔,还要牵连上其他无辜之人,沈随砚,你才是那个罪人。”
姜皎的小腹在不停抽动,她额前渗出冷汗,唇瓣逐渐变白,她忍着身下的痛将话给说完,“你想让我如何都好,我只求,你放过他们。”
说完,她再也熬不住,直接晕在沈随砚的面前。
身后站着的榴萼惊呼一声,“血,好多血。”
沈随砚猛然朝姜皎的身下看下,看见她裙摆被血给浸透,殿内全都血腥气。
手在不停的颤,沈随砚小声道:“传太医。”
然后他蹲下,大声呵斥,全然没有平日之中的冷静,“快,传太医。”
抱起姜皎,沈随砚已经不知有多久没有抱过她,只觉她比从前更瘦一些,更让人难受一些。
明明前一刻还在同自己说话,怎得现如今,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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