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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珮阁的厢房如此久, 一件不买岂不是可惜,不仅如此,她还将方才给她拿来的全都让人送至王府。
他既然心疼自个的银子, 那便让他好好心疼一番。
姜皎用葱白似的指尖揉着自个的鬓角处, 眼睫轻闭,朱唇紧紧抿在一处,鼻尖还稍微有些皱巴。
沈随砚看过去时, 姜皎的柳眉蹙在一起。
将拿起的手放在膝上, 沈随砚沉沉唤她,“萤萤。”
姜皎扭头看过去, 只见沈随砚薄唇微张,从里头透出一句关心的话语来,“可是有什么不适?”
姜皎本是想要反驳,但是不知怎得,还是点点头。
沈随砚颔首,帘帐都没有掀开直接对外面吩咐,“请个大夫先去府上候着。”
观砚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是”,随后就是一阵马蹄声。
沈随砚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便对着姜皎轻声说着,“既然只是不适那便还好办些,不然若是因得旁的事,本王倒是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姜皎听他又提起方才的事情,美眸之中显些都要喷出火来,“王爷倒是说的轻巧,可是方才将我的两个婢女赶去后院的也是王爷,如今说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也是王爷,我瞧王爷定是知晓该怎么办,不然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后姜皎咬着牙根说:“王爷定是蓄谋而为。”
“非也。”沈随砚这回将手中的书册给放下,“此言差矣。”
他轻声道:“我虽是让夫人身边的两个丫鬟去了后院,可也只是想与王妃多些时日相处,毕竟王妃至今还未曾原谅我不是,至于心衣的事——”
沈随砚沉吟,“这种事,我也是未曾想到竟会发生,只觉若是夫人将这事也怪在我的头上,为夫可就太过于冤屈。”
他说完这些话,姜皎彻底不愿理他。
甚至晚上,还命人将他的铺盖都搬至书房。
姜皎指尖用力地压着木梳道:“这段时日,只许王爷睡在书房,赶明我请泥瓦工匠来将前院给收拾妥帖,王爷若是无事,就住在前院吧。”
她语气显然是带着几分羞愤的,榴萼与蔻梢在一旁听着笑。
前来拿物什的观墨想要学着观砚面无表情的模样,可终究是未能成功的。
没忍住,“扑哧”一下的笑了出来。
谁人都听出去,王妃是在赌气。
可是下一刻,与王妃含水秋眸不相符的目光看过来,观墨立刻闭上嘴。
只是——
看着手中的东西,观砚淡然的朝书房走去。
观墨颇为苦恼,方才被蔻梢赶出来不说,王妃似乎对王爷的怨气更重一些,这可如何是好。
他看观砚面无表情,问他,“方才王妃所说难道不好笑?为何你一丝的反应都没有?”
观砚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观墨,“有何好笑?主子之间的事情,便就是天大的事。”
被他如此一说,观墨噎了一下,看来自个还是没到他的这番境地。
第二日一早,大长公主倒是下了帖子来。
姜皎正在用早饭,看见帖子还有些诧异。
她将帖子给翻开,看见里头的内容,倒是轻声笑下,随后放在桌边,眼睛斜瞟着拜帖道:“姨母这是在府上无趣,专程寻我、慕姐姐还有阮妹妹一道过去听戏。”
榴萼帮她布着菜,而后道:“大长公主最后贴心,怕王妃一人去难免嫌闷,倒是还叫上慕姑娘与阮姑娘一同前去。”
姜皎放下拜帖,“也不知最近阮妹妹如何了,听闻她与段祁卿的亲事已经定下了。”
前些时日总是有不大好的传闻,毕竟女子高嫁虽是常事,可阮桃倒是高嫁太多。
从前上京的贵女之中就多有对她不满之人,如今更是多的。
姜皎用完早饭,坐回桌前开始看着这个月府中的账册。
第二日一早,姜皎带着泪眼从床榻上起来。
如今的天儿早就变得寒冷不堪,姜皎一向畏寒,虽然没有抱手炉,但是大氅还有护手一件都没有少。
她见蔻梢拿出一只红宝石的发簪来,便按住蔻梢想要簪上她发髻的手,“太艳丽了,换一只吧。”
蔻梢连忙依她,从匣子中又拿出一只来。
姜皎匆匆用过早饭,倒是近些时日很少见沈随砚来寻她,不免问上一句,“王爷近些时日不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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