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砚冰凉的眼神看过去,“你知晓昨日的是——”
段祁卿将他给打断,“我知晓是不错,可是你家王妃不知啊,从河对岸看过去,也不过就是一个美人进了你的怀中,又瞧不清楚模样,你竟没有察觉。”
沈随砚抿唇,“她没同我说。”
段祁卿叹口气,“你对付人的手段狠辣,小娘子的心思你又怎能猜得中,她不说,是想让你自个去想,若是说出来,岂不是落了脸面。”
沈随砚明白了,他一句话都没说,准备离开。
段祁卿连在后面对他说:“别忘了问你家王妃的事情。”
沈随砚这回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直接就离开。
姜皎那边也从慕听烟处回来,气倒是没方才那般大了,但依旧是有些不顺畅的。
恰巧马车经过云珮阁的门口,姜皎掀开车帘,“停车。”
马夫连忙停下,姜皎从车上下来朝里头走去。
掌柜的还在招呼着其他人,看见姜皎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朝她的地方走去,“王妃今日怎得来了,还未恭喜王妃大婚。”
姜皎嗓音婉转,轻声道:“多谢,今日路过,就想着来看看。”
掌柜立刻喜开颜笑,“王妃瞧瞧,都是些新到的首饰,那边还有苏州才运来的料子,王妃看可有喜欢的?”
姜皎依着平日习惯,直接道:“都包起来。”
一旁的榴萼要开始拿银两,姜皎反应过来一些,按住榴萼的手,“这些都送至王府,银两一会子找管家要就好。”
掌柜先是愣神,而后反应过来,又将姜皎送出门。
看着面前的首饰,倒是有些犯难,这是个什么事。
坐回马车上,显然气顺了不少。
榴萼有些担忧,“姑娘,王府当真负担的起?”
姜皎喝着香片,轻声道:“府上的账册我都看过,这些银两,自然是出的起的。”
先一步回府,姜皎去更衣。
今日倒是没说什么,沈随砚进主院异常的顺利。
只是才一进去,就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
云珮阁的伙计将姜皎今日所买的物什都给搬了进来放在地上,沈随砚一看,眉峰上挑,“谁让你们送来的。”
伙计道:“王爷,这是今日王妃所买,掌柜说——”
沈随砚看他一眼,不深,却足以让人止住话头,伙计连忙改口,从怀中掏出账册来,“今日王妃所购东西的账册,还请王爷盖个私章,让小人将银两带回去。”
管家站在一边,将账册呈给沈随砚。
沈随砚看见挑下眉,不免低笑一声。
好似还是第一次瞧见自家王爷这样,管家询问,“王爷,要如何?”
沈随砚甩了下衣袖,“来书房。”
观墨将私章给拿出,放在沈随砚的面前。
他修长手指拿起,在账册上盖章。
随后又拿起一旁的笔,签下自个的名字,“你去拿银两。”
管家遵命,带着账册出去。
沈随砚看着桌上的私章,本是无甚表情,可不一会儿又低声笑下,看来他的王妃,这回当真是醋狠了。
朝主院走去,姜皎还未沐浴完。
沈随砚明晃晃的坐在桌前,吩咐厨房摆饭。
如今厨房做事格外的小心,生怕出现一点差错。
等到姜皎出来的时候,就闻见房中飘散着一股子的酸味。
姜皎鼻尖皱巴巴地动下,什么味道。
刚准备喊榴萼,不想一转头就看见坐在桌前的沈随砚。
她朱唇嘟起些,不紧不慢的坐在妆镜前。
沈随砚也跟着她进来,先她一步拿起木梳。
手上落个空,姜皎的手渐渐握成拳,“王爷现下不忙了?”
沈随砚脸上波动不大,狭长黑眸只是紧盯着姜皎的秀发。
“今日可是去了云珮阁?”沈随砚语气又低又沉,还有些冷意。
姜皎顿时气恼,她本以为这人是来同她解释的,不想是来问责的。
她闭上秋眸,却忽略掉沈随砚的那抹笑意,“是啊,王爷想说什么?”
沈随砚并未接她的话,只是说,“王妃今日用的什么香,竟这般好闻,倒是叫为夫有些爱不释手。”
姜皎的气登时掉了不少,可想到什么,又在心中告诉自个,不能输,有些干巴地说:“王爷问这作甚。”
沈随砚的大掌扣上姜皎的腰间,灼热瞬间在姜皎的全身蔓开,“只是觉着,为夫似乎该向夫人收些利息钱。”
沈随砚另一只手拿着梳子, 但是指腹滑过姜皎的耳廓。
登时间,那处似是火烧起来。
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意味在姜皎的身体中四处蔓延开。
她不自觉的缩着身子,可是腰腹处的大掌还没有挪开。
不得不睁开美眸, 看着镜中的两人。
然而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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