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没眼看的挪开视线,如此胆大,当真是怕别人看不出不成。
崔端不知去了何处,他二人可真是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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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房中。
蔻梢与榴萼伺候着姜皎起浴睡下。
平坦小腹上滑过一滴水珠,从她纤腰与酥腿落下。
淡粉寝衣穿在身上,泼墨般乌发垂在身后。
浓浓烛光,姜皎把玩着一颗夜明珠。
雾月砂遮住外头光亮,姜皎趴在枕上打个哈欠。
不知不觉间睡着。
不想,又进入一梦中。
是与上次相同的梦。
只是,男子俊逸面容显露,不偏不倚的与沈随砚面庞重叠。
眼底尽是戾气。
可面对姜皎时,却是少有的温柔。
半夜姜皎从梦中惊醒,其实梦中后面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她并不十分明了。
但却有一点十分地肯定,那便是——是沈随砚帮她处理好了这件事情。
且她方才惊醒还有一个原因所在。
姜皎没立刻朝后想下去,只从枕下摸出沈随砚给她的那枚玉佩。
透着水光的玉佩在一旁夜明珠的相衬下,莹白透亮,摸在手中是温热的。
思绪泛起梦中后面的回忆来。
在梦中,她嫁给沈随砚,虽时间过的很快,却也让姜酿与崔端二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皓白玉齿咬着嫣红的朱唇,美眸中全是茫然,难道她真要嫁给沈随砚不成。
若是不嫁,姜酿与崔端的事无法解决怎么办。
若是只请沈随砚帮她这一忙。
姜皎想想可能性,先自个摇头。
他那副冷若冰霜又薄情寡意的模样,看上去也不像是能随便帮人的。
如此,只有她同沈随砚绑上关系,才能让沈随砚真的想要帮她。
姜皎面上登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随后她长叹一口气。
看样子,退掉这么婚约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搞定沈随砚,便是一切都好说起来。
有了这一念头,姜皎一直悬着的心就放下。
在床上扑腾两下,乌发散落床榻之上。
她双眸潋滟,柔情带水地又沉沉睡去。
后半夜一直都是好梦,未曾再转醒。
第二日清晨转醒,姜皎知晓这件事情不宜拖下去。
只用些早饭就去书桌之前,开始提笔写信。
信是给谁的自是不言而喻,只是在落笔那刻,姜皎却有些犯难。
写些什么好呢?
郎有情妾有意自是写什么都可以,但沈随砚如今对她,想来并未有什么情意。
不仅如此,经过昨夜之事,她们姜家的姑娘名声怕是在沈随砚那处都不好。
但他不也曾夸过自个。
可若只是一时的客套又要如何。
姜皎秋眸中有着从前少见的犯难,不仅如此,柳眉轻蹙,小巧鼻尖也皱皱巴巴。
指尖泛白,将笔捏的很紧。
自小饱读诗书,却在此事上犯难。
榴萼在一旁磨墨,突然间听见自家的姑娘道:“你说,信要如何写,才能写出惹人怜惜,又不失面子,最好还能让对方顺理成章的答应自个的请求。”
榴萼磨墨的手顿了一下,小心道:“姑娘的要求,会不会太多?”
这句话,让姜皎更加犯难,“多吗?不过就是些小小的请求。”
但说话,她自个话锋一转,“这事如此繁琐,石青查了大半月也没一丝的结果,若是沈随砚真能如梦中那样,不知要费多大的力。”
姜皎说着,秋眸中透出几分的悲戚来,“父亲不疼我,崔氏侯府想要迎娶我爹爹便答允,说的好听我是家中的嫡女,可谁知不是想快些将我给打发出去。”
“回回出去,哪位世家公子不想同我说上一两句话,本姑娘何苦偏要嫁给崔端,还出这档子的事,现下上京众人只知两家将要喜结连理,还好不知是侯府与姜家的哪位姑娘,若是知晓此事,后头姜酿与崔端的事给扯出,我还要不要在上京过下去了。”
姜皎越说愈发的委屈起来,秋眸中带着水汽,看的人好生心疼。
榴萼连在一旁宽慰,“姑娘不也说了,五皇子想来是有法子的,五皇子并不随意同人亲近,但却对姑娘别有意味,想来五皇子说不准也是对姑娘有不一样的感觉。”
后头她又想想,“再不济,不是还有大公子,如若大公子知晓,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姜皎眸中亮起,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哥哥一心都在军营之中,哪里懂这些情情爱爱,若是让哥哥知晓,只怕姜酿就要真被打死在家中。”
榴萼会心一笑,“姑娘本就是心善之人,这事定然会有解决的法子。”
姜皎一手托腮,皓腕凝脂如玉。
一手拿起紫檀羊毫的毛笔来,“她本性又不坏,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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