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看着她。对上她的视线时,夕阳正落在他的眼中,柔和而温暖。徐桃的心湖就仿佛这夕阳的倒影般,随着波纹起起伏伏。
徐桃走到桥头,崔清晔也从桥上走下,仿佛那日在玉食旁边桥上的场景。不同的是,两人换了个位置,还换了个心情。
“你……”
“你……”
两人又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了。崔清晔顿了顿:“你先说。”
不知是不是因为夕阳的光太过柔和,徐桃对上他的目光竟有些不习惯,清了清嗓子:“那个,你怎么在桥上?”
“我家过来正好要从这边经过。我刚上桥,便瞧见你到了河边。本想叫你,结果见你看着河中出了神,担心出声或者过去你反倒被吓一跳。”崔清晔觉得她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但是不敢细看,微微撇开视线。
徐桃也微微撇开视线。“方才我看到河里倒映着夕阳,想到了半江瑟瑟半江红,便一时看住了。”
两人又同时陷入了沉默。不对劲,今天自己怎么竟然不好意思起来了,这不像自己啊。徐桃悄悄地瞄了他一眼,正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两人动作同时一滞,又同时笑了起来。
方才略显尴尬的气氛消失殆尽,徐桃笑着望向他:“这会儿我们去哪里呢?”
崔清晔嘴角微扬:“随我来。”
此时正值暮食时分,街上根本没几个人。崔清晔开始还有些担心徐桃会不会畏惧人言,但悄悄看了她几眼,见她十分坦然大方,忽然觉得其实自己不如她洒脱,很多事都是在庸人自扰罢了。
崔清晔领着徐桃左转右转,来到了一座二层小楼前。崔清晔引着她上了楼,徐桃这才发现,这里面竟然这么多人。不过,这是什么地方?
有跑堂候在二楼,见到两人便迎了上来,将两人引到了一间包厢中。
徐桃一走进去,这才发现包厢的对面竟然有一大扇窗。她走到窗外,发现下面竟然是一个空台子,有些像戏台,但是又不太像。
正在这时,只见两个人拿着刀枪上台,开始比试了起来。徐桃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百戏吗?”
崔清晔应了一声:“正是。我听同窗们说,最近开了个百戏楼,便问了地点。”
百戏,也就是杂技之类的一些民间艺术。相较于唱戏,这种形式明显是更亲民的,毕竟都看得懂。徐桃笑道:“之前我就听说西市有演百戏的,还说哪日去看,没想到永宁坊竟然也开了一家。”
跑堂笑道:“咱们家不光有百戏,也有暮食。两位可要用些什么?”
徐桃看向跑堂:“没有水牌,莫非你能全部记住菜名?“
跑堂一脸自得:“那是,我可是我们这里最早记住菜名的。不信的话,两位听听。”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报起了菜名。
陌生的菜名,熟悉的形式,让徐桃不得不感叹果然是百戏楼,跑堂都有说相声的基本功了。听完之后,徐桃笑眯眯地冲崔清晔道:“你点吧,我都行。”
崔清晔对上她的眸子,立刻领悟到了她刚才估计根本没听清。实不相瞒,其实他也没听清。崔清晔清了清嗓子:“你能说下招牌菜是什么做的吗?”
跑堂许是习惯了,挑了几道给他们解释了几句。崔清晔点了一荤一素一汤,还要再点,只见徐桃忽然叫了一声好。崔清晔抬头,只见徐桃冲他一笑:“我是说这百戏表演得好,你快看看。”
“先就这些吧。”崔清晔冲跑堂点了下头,转头看向窗外。只见台子上明明正在上人,他一怔,看向徐桃,瞧见她冲自己眨了眨眼。待门阖上后,徐桃笑道:“我还带了些吃食,怕你点多了吃不完。”
菜很快便上了。荤菜是葱醋鸡,蒸得软烂,不过醋有些多了。徐桃扬了扬眉,从包袱里取出了一只小瓶子,倒在了小碗中:“可以把这鸡蘸蘸这个酱料试试。”
崔清晔依言夹起一块鸡肉蘸了蘸,方才只有酸味的鸡肉瞬间裹上了姜蒜的香、糖的甜、花椒的麻、芝麻的香以及豆豉的独特滋味,还有一丝丝辣味。崔清晔双眸一亮:“这酱真好吃。“
徐桃托腮笑道:“这下,葱醋鸡变成了椒麻鸡了。你说我把这酱的配方卖给他们,他们会出多少?”
鱼汤
◎这鱼汤是先煎后熬煮的,熬成了乳白色,入口那股醇香厚实,让人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鱼的鲜活。◎
崔清晔夹菜的动作一顿, 仔细思索了一番:“若是有这个酱,这道菜的价格起码翻倍。这楼上楼下一共二十桌左右,午食暮食两顿饭。这样看来, 一个月都能赚回不只三十贯。”
徐桃忍着笑:“没想到你算数还挺快。这样看来, 我卖一百贯都亏了啊。”
崔清晔一本正经地点了下头:“的确亏了, 毕竟一季就赚回来了。”
徐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多亏你如此捧场, 倒是让我对自己的方子更有信心了。”
“莫非,你想要开一家酱料铺子?”崔清晔试探着问道。
徐桃颇有些意外,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