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门了。”周知奇挥挥手,“走吧!”
马车刚驶出小巷没多久,便摇摇晃晃停下来了。周家娘子柳眉一竖,掀开车帘子:“怎么回事?”
韩柳一路小跑过来:“阿郎,娘子,有几辆马车在前头。某方才好似瞧见了蔡家的马车。”
蔡家?周知奇面色一肃:“快去瞧瞧,蔡少卿可在?”
“又一辆马车过去了。今儿个怎么这么多马车啊?”付洛瑶挤到徐桃旁边,“今儿个也不是什么大日子啊?”
徐桃抬头瞧见那装饰精美的马车经过,摇摇头:“兴许是哪家贵人宴客吧。”
付洛瑶看看天边的日头:“有道理。不过这得是哪家贵人有何等大事,才能宴请这么多人。”
“谁知道呢。”徐桃拉着面,“那卤味可切好了?”
说到这里,付洛瑶脸上的笑垮了下来:“才切了一小块呢。这菜刀太难使了,你居然能切得那样薄,简直不是人。”
“我也觉得,那羊肉汤饼里的羊肉薄得哟,简直不是人能切出来的。”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
两人抬头一瞧,都面露喜色:“雪……”
“嘘!”雪娘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即粗着嗓子道,“薛某与长兄千里迢迢行路至此,腹中饥饿,不知娘子处有些什么吃食?”
着胡服的两人,仍是明眸皓齿,一看就是两个年轻娘子,偏要拿着折扇来硬是装扮男子。徐桃不禁笑道:“原来胡地也有郎君爱好折扇吗?”
雪娘和霜娘本还在臭美地扇着扇子,闻言脸色一怔,齐刷刷地将折扇一收。雪娘清了清嗓子:“这不是入乡随俗嘛。若是有好肉好菜只管端上来,咦,这是什么,之前好似没见过?”
徐桃笑道:“这是卤味,便是在卤虎皮鸡子的卤汁里经过调味后卤得的,有两种口味,一种五香,一种是带些辣味的。两位先坐下吧,这就上来。”说着,她将拉好的面卷在了筲箕里,净手后去切卤味了。
雪娘和霜娘还是第一回 见徐桃展现厨艺,见她拿起一柄宽大的刀,切得虎虎生风,银光闪闪,落下的猪耳朵却片片犹如复刻出来一样薄。
待她最后一刀切完,霜娘才感叹道:“方才瞧你的动作,我都不敢说话,生怕你不小心割了手。怎么能这样利落呢?”
“喏,就是这样。”徐桃放慢了动作,特意让两人看清。
两人一瞧,只见徐桃左手屈指,刀身贴着左手指末节处,右手提刀少许又放下,如此一来,刀锋根本不会接触到手。霜娘笑道:“原来如此。”
不过片刻,徐桃就端上了两盘卤味拼盘:“白瓷的是五香的,青瓷的是带辣的。”
雪娘夹起一块圆柱状的肉食:“这是什么肉食?”
徐桃一见就笑了:“这啊,是豕尾。”付洛瑶在一旁附和道:“之前我也觉得这长得怪怪的,可是吃起来一点儿怪味都没,而且糯叽叽的,特别好吃。”
两人好奇地咬了一口。原来这猪尾巴主要就是外面那层皮,卤得十分入味,又糯又弹牙,果然好吃。
雪娘子又夹起一片猪耳朵,只见耳片长长的,中间还有一条白白的细线分割。雪娘子咬了一口,只听嘴里咔吱一声,竟是如此之脆。虽说是带了些辣,但是只觉得香脆无比,满口是卤香。
徐桃适时端上两碗米饭:“这卤菜适合下酒,只可惜这里没酒,下饭也使得。”说罢,她看了看天,压低声音道:“两位这会儿怎么过来了,等会儿可能赶得上关坊门?”
“昨儿个虽听阿丛她们说了,但我们总得过来瞧你们一眼才放心。”雪娘笑道,“你自不必担心,今儿个有伯府郎君包了我们那边,想上进的都去了。咱们两个老的可没那些心思,便出来了。慧娘忙着赚钱,才不管我们呢。”
徐桃松了口气,笑道:“前儿个你们还说要来,我还在想何时来。待你们用完,我们就收摊领你们逛去。”
“你且忙你的去吧,我们两个就在这附近逛逛便是。”霜娘夹起一块腐竹,点头道,“这腐竹果然卤着是最好吃的。”
徐桃还想说什么,就见那边停下一辆马车,来人是林府管家林伯。徐桃忙过去,林伯笑道:“小娘子,家中老夫人晚间想用些面食,我来瞧瞧可还有?”
“有。馄饨拉面都有。”徐桃忙应下,“今儿个还有新的卤味,正好下酒。”
林伯笑道:“那敢情好,昨儿个林公还念叨着饮上两杯呢。待他归家瞧见这新菜,定会十分开心。”
徐桃一边装着东西,一边顺口道:“林公还未下值吗?”
“今日是端阳节假最后一日呢,阿郎并未上值,去好友处游玩了,瞧这时辰,也快回来了。”
徐桃递过装满的食盒,瞧了眼夕阳。要关坊门了,林公也应是快回来了吧。
然而,徐桃她们收摊归家,快走出街巷时,瞧见林公的马车正快速经过。此时,已经是戌初二刻了,林公居然才回去吗?
时间倒回到雪娘来了之后不久。
此时的学堂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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