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儿子,居然跋扈顽劣到如此地步,敢在京城行凶刺杀手足兄弟,打?他四十?廷杖那是太子仁慈!”
“萧珩再不济也是皇子,太子护着他连朕这个爹都?没办法插手其中,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谋害皇嗣!”
光承帝怒火中烧,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刘玄江继续道:“这些年朕就?是对你们?父女?太过纵容了,如今纵得你们?连储君都?不放在眼里,那是太子!是朕的嫡长子!他身后?除了琅琊王氏,更是有宗法,礼教,舆情!他在百姓中的声誉比朕这个天子还要高!”
光承帝指向刘玄江继续道,“你应当庆幸,你的外孙萧瑜是个酒肉纨绔,找来行刺的人更是些草包。当日若是萧珩出了什么事,太子掘地三尺也得将萧瑜拖进?大理寺绳之以法!”
刘玄江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背上被冷汗打?湿,此时此刻方才生出一阵后?怕。
太子仁德勤勉,事事亲力亲为,早就?贤名在外,朝野上下提起太子萧琅无不一片称赞,连翰林院那些平素刁钻的大学士都?鲜少能挑出太子的毛病。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因为太子萧琅羸弱的身体忽视了他的能力,忽视了他温文敦厚的秉性下,作为储君的果敢坚决,更何?况这几年来萧琅身体明显比从前有所好转。
有萧琅在一天,任何?人都?撼动不了他储君的地位。
许昱淮从都?察院回来时,外面纷纷扬扬的下了点雪。
侯府的小厮迎上来牵好了马车,许昱淮缓步走下来,踩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身上的官袍还没来得及换下。
他脊背挺直,眉眼带着些凌厉,绣着白鹇补子的青衫穿在他身上,像极了隆冬里傲然挺立的青松。
白日里查阅的账目存疑,一路上许昱淮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一只脚迈入院内时,他听见稚嫩的童声呼喊道:“爹爹!”
许昱淮寻声望了过去?,见自己的儿子正正和一身形修长的玄衣青年站在院中堆雪人。
许昱淮对上那人视线时微微一怔,那青年转身时朝他规矩地行了一礼。
许昱淮点点头?,随即躬身抱起奔向自己的正正,道:“在外面玩多久了,冷不冷?”
正正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伸出小手指向那边的雪人道:“爹爹快看,邓哥哥带我堆得雪人!”
许昱淮伸手替儿子拉了拉帽子,柔声道:“这个哥哥刚打?仗回来,身上还有伤,正正乖我们?回屋去?玩好吗?”
闻言,小孩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地上的玩具,又看了看邓砚尘,瘪着嘴点了点头?。
许昱淮抱着正正站起身,看向邓砚尘道:“外面冷,快些回屋休息吧。”
他没等邓砚尘说话,抱着孩子径直走向自己院子方向。
“许御史。”
邓砚尘叫住他。
许昱淮脚下的步子一顿,随即转过头?看向面前的青年,神色淡然。
“听明舒说起,这一年来您调查我父亲的案子费了很多心?。砚尘在此,谢过御史大人大恩大德。”
说着,青年朝许昱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许昱淮面上依旧淡淡,一字一句道:“我乃都?察院御史,职责所在,不必言谢。”
他鞋尖转动,似是要再次离开。
“许御史。”
邓砚尘再次叫住他。
面前之人在都?察院素有佳名,忙起案子来能一连几日不回府,这种?情况在他与发妻和离后?便更多了起来。
邓砚尘虽经常出入靖安侯府,但同许昱淮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更是从未与他有过单独相处的机会。
邓砚尘望向那冷峻的脸,缓缓开口道:“不瞒许御史,我爱慕于明舒,在很早之前。”
“我想建功立业,想早日能有足够的能力迎娶明舒,妥善照顾她一生。”
讲到这里,邓砚尘像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知明月不可攀,但还是生了妄念,想奋力一试。”
许昱淮顿在原地,当日他撞破许明舒同邓砚尘亲昵,想来早就?被这青年察觉。
他平静地望向邓砚尘,良久后?冷静自若道:“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这番肺腑之言,说错人了。”
“您是明舒三叔叔,是她挚爱亲人,在我心?中对您的敬重亦是不亚于侯爷。” 邓砚尘眸光微动,又道:“当然,待到合适的机会,这些话我一定会郑重地说于侯爷和夫人。”
许昱淮抱着怀里的正正,没有说话。
良久后?,他背过身开口道:“你放心?,你没准备开口之前我不会将此事说与长兄。”
话音刚落,他踩着落下的积雪朝西?院走回去?。
邓砚尘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礼。
这段时间以来,许昱淮日日回府,西?院他的书房内一早就?被府中小厮打?扫干净,火炉也烧得房间内温度适宜。
正正玩了一天兴许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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