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再多说什么只会惹得自家姑娘不快,只能扭头偷偷拭泪。
靖安侯府出事的这段时间,许明舒流尽了眼泪,做尽了努力。她连日奔波苦苦求情,可惜世态炎凉,偌大的侯府就像被连根拔起的树,人人恐惹祸上身。
她也曾不顾一切地哀求萧珩能高抬贵手善待许家,可萧珩看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许明舒,你们许家人有今日都是咎由自取!”
自那以后,她被禁足在这东宫里,一晃就是一年。
…
“兖州之战大获全胜,兴许不出两日邓砚尘便能抵达京城”
许明舒伸手将梳妆盒内,那枚珍藏许久的明月簪递到沁竹手中,嘱咐道:“你将这个送去他府上,就说就说簪子断了还要劳烦他修补。”
沁竹皱眉不解问道:“奴婢现在就去吗?可小邓将军不是还没有回来吗,更何况姑娘你这边”
“去吧”许明舒打断她轻叹道:“过了今日,我就要困在这儿,做这后宫中许多无趣女子中的一个,连同着你们再想出宫都变得难了。”
她抬手替沁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一直以来静若死水的眼眸起了几分波澜。
这丫头自幼同她一起长大,如今神情模样也与她从前有几分相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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