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从?不单独资助任何一个门派,而是?雨露均沾全部赞助,自然就是?益都花氏。
靳若吐槽:“这益都庙不大,祖宗可不少,竟是?有?十大世家呢!”
甘红英:“虽说是?十大世家,但随州苏氏和花氏外宗隶属五姓七宗,明显高一个级别,其?余八家,分别是?城南徐周吴,城北王钱孙,东城马西城刘,势力各有?割据又各有?交汇,为了抢夺地盘,自然要养些江湖人替自己办事?。对于?江湖门派来说,租地皮养弟子吃饭穿衣住宿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若无世家的?金银支持,活下去都是?问题,所以双方一拍即合,合作还?算融洽。”
林随安:“净门如何?”
“前几年净门尚能自给自足,只是?——”甘红英苦笑了一下,“随着各大世家间的?斗争愈演愈烈,旗下的?门派也愈发扩张无度,益都净门本就不擅争斗,只能拉下脸皮在在各派中周旋,夹缝求生,弟子们都过得……很辛苦。”
说到这,甘红英长?吸一口气,微微拔高声音,“净门弟子都是?苦出身,原本入净门也就是?想有?个落脚的?地方,赚些糊口的?钱。不瞒诸位,扬都总坛、东都分坛和广都分坛的?消息我们都知道?,我甘红英是?个俗人,不会说什么场面话,就直说了。益都净门此次归顺,就是?冲着百花茶来的?,希望靳少门主和林娘子念在同门之谊,让我们接下益都百花茶的?买卖,帮兄弟们过上好日子!”
言罢,甘红英叉手触额,长?揖到地,肩头微微发抖。
所有?目光都投向了林随安和靳若。
靳若沉眉思索片刻,“师父以为如何?”
林随安笑了,“我这个千净之主就是?个临时的?刀架子,徒儿你才?是?净门真正的?门主。”
靳若点了点头,慢慢卷起轴书,“礼我收下了,益都分坛的?心意我也知晓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需与扬都总坛各长?老商议后?方能决定,甘坛主暂且回去,三日后?,定有?回音。”
甘红英猛地抬头,表情?有?些忐忑。
靳若端起门主的?派头,德高望重一笑,“三日后?,我和师父亲自去分坛总堂探望诸位兄弟。”
甘红英松了一口气,露出笑意,靳若的?言下之意就是?此事?十拿九稳,不必忧心,连声道?谢,喜气洋洋走了。
甘红英一走,正堂里?的?气氛又尴尬了起来。
池太守和夏长?史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暗暗骂娘。
他们在益都为官多年,对益都的?形势自然心知肚明,所谓为祸乡里?的?江湖门派,其?实背后?都是?世家大族势力争夺,让林随安剿匪,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实际是?想借林随安和花氏的?手打压十大世家的?气焰,树立太守府的?威信。
此事?的?确不太厚道?,说的?好听是?借风使船,说的?不好听就是?借刀杀人。
本以为花一棠初来乍到,不熟悉情?况,林随安又是?个头脑简单的?武夫,想着只需稍微卖卖惨,忽悠两句定能将二人拖上贼船,岂料林随安竟出自净门,偏偏净门不知轻重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如今可好,阴谋变阳谋,这出烂戏要如何收场?
再看花一棠的?笑脸,怎么看怎么阴阳怪气,林随安的?眼神嗖嗖的?冷,那位靳少门主就别提了,甚至连凌司直的?目光都透出了鄙视。
花一棠慢悠悠摇着扇子,“池太守,夏长?史,要不——”
池太守:“池某突然想到还?有?要务未曾处理,先行告退!”
夏长?史:“夏某陪池公一同前去!”
二人手挽着手,提着衣襟就往门口跑,花一棠身手更是?利落,一个箭步拦住二人,抱扇展颜笑道?,“花某今日甚是?高兴啊!”
二人:“诶?”
“花某初来益都,又只是?个从?七品的?参军,池公和夏公却能将剿匪重任托付给花某,说明二位对花某推心置腹,将花某当成了自家人啊!”花一棠眼圈一红,也用?袖子抹了抹眼角,“花某何德何能,竟能得二位上峰如此赏识,当真是?感动至极,感佩至极啊!”
池太守和夏长?史傻了,心道?这花一棠怎么和传闻中完全不一样?传说中的?花家四郎七窍玲珑心肝一肚子花花肠子,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怎么今天?差点做了冤大头,不但不恼,还?感动上了。
莫非传闻是?假的??还?是?说——
这货又要作妖了!林随安心道?。
这俩官儿真是?作死啊!靳若心道?。
四郎此举定有?深意。凌芝颜心道?。
“今日花氏在张仪楼设宴为花某接风,二位大人若是?不弃,不若与花某一同前往如何?”花一棠真诚邀请道?。
池太守:“此乃花氏家宴,我们不太方便——”
夏长?史:“要不改日再聚,我来做东——”
“正是?因为是?家宴才?要邀请二位大人啊,凌司直、林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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