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红了,眸光流转如水,小声道,“所谓风月无边,人间至美,不足为外人道也。”
好家伙!林随安激动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目光摩拳擦掌在菊园门口转了好几圈,终归还是压下?了满心的蠢蠢欲动,清了清嗓子道,“不知这?四园的主人样?貌身?材如何啊?”
满启脸上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屑之色,“郝六家乃为东都红俏坊妓馆中的翘楚,能入此地的,样?貌身?材倒在其次,才学品艺才是根本?,我见女郎气质不凡,想必绝非只图外表皮囊的俗人——”
“非也非也,我就是一俗人,就图个脸。”林随安连连摆手道。
满启噎了噎,“四园主人虽然样?貌算不得绝顶,但气质绝尘,尤其是菊园主人,身?姿柔软曼妙,堪称——”说着?,莹莹望向?林随安,“其实,满启对女郎一见如故,若是女郎不弃,满启愿做女郎裙下?之臣——”
“我喜欢身?形富态的,尤其是腰粗臀壮的,不知可有?”
满启被口水狠狠呛了一口,嘴角瘪了瘪,万分哀怨看了眼自己迎风细柳的腰身?,低声道,“女郎的喜好怎的如此与众不同?”
林随安:“素闻郝六家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不会连我这?么小小的要求都无法满足吧?”
满启踌躇半晌,叹息道,“郝六爷已经退隐多年,而且六爷从不接女客。”
这?个时代的妓馆都以花魁或者老鸨的名号作为招牌,所以不难判断郝六便是此处的当家人,而且听满启的意思,此人的身?材与那名杀手颇为相似。
“甚好!”林随安大?喜,“我就喜欢这?种清高的,速速带路。”
满启又?哀怨瞅了眼林随安,“女郎要不再考虑考虑我?”
林随安掏出?满满一荷包金叶子扔给?满启,学着?花一棠吊儿郎当的口吻道,“走着?!”
满启被金叶子晃得眉开眼笑,眼角的粉都掉下?来了,滴溜溜一转身?,“女郎这?边请。”
原来在在菊园花门旁边还有一道小花门,隐藏在层层叠叠的树丛之中,挂着?一盏不起眼的小灯笼,映照着?花门的名字:六园。林随安心道幸亏自己多了个心眼,否则这?般隐蔽的位置她定寻不到。
门口守着?两名黑衣侍从,见到满启很是纳闷。
“六爷今夜有贵客,早说了不接待他人,”待看清林随安的身?形,更惊讶了,“怎么还是女客?满启你是不是找打?!”
满启垂着?脑袋,“这?位女郎是慕名而来,还望二位大?哥高抬贵手——”
“不行?不行?不行?!若是让六爷知道了,定会剥了我们?的皮!”
“唉,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林随安轻轻拍了拍满启的肩膀,做势要走,就在两个侍从松懈之时,突然飞出?幂篱劈晕了二人,满启瞪大?了眼睛,正要尖叫,被林随安一把捂住了嘴。
“小郎君,好好带路,否则——”林随安呲牙,“嘿嘿嘿!”
满启拼命点头,眼泪不受控制溢出?眼眶,在脸上冲出?沟壑般的泪痕,林随安压着?他踉踉跄跄向?前走,穿过花门,眼前豁然开朗,又?是一处颇为僻静的园子,东、南、北三个方向?建有三间堂屋,中间隔着?花坛灌木。东、南两间屋子中亮着?灯光,北屋漆黑一片。在这?个园子里,听不到外面的丝竹之音,也看不到任何客人,就仿佛此处有一层看不见的结界,将外面的一切杂音都屏蔽了。
林随安背后汗毛刷刷刷立了起来,直觉告诉她,她找对了地方。
她反手将将满启劈晕,屏息凝神,放轻脚步,快速走到东侧堂屋外侧,耳朵贴在窗外听了听,屋中虽然亮着?灯,但并没有任何声音。林随安又?穿过灌木丛,移到了南侧堂屋外,蹲下?身?。
这?一次,她听到了声音。
两个男人在对话,一个声音较沉,仿佛刻意压着?嗓子。
“此物,真的能令人变得……天赋异禀?”
另一名嗓音高昂,犹如嗓子眼里吊着?一根绳,将声音拔得又?尖又?高。
“郎君本?就天赋异禀,若能有此物相助,定能一飞冲天,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只是这?价格,能否再通融几分?”
“哎呀,郎君可是要做大?事的人,与郎君未来的伟业相比,这?点小钱何足挂齿啊?”
“六爷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以后若我成了大?事,定不忘六爷的大?恩,只是人皆有逢难之时,还望六爷能施以援手,助我一把。”
“唉,罢了罢了,我还有一册珍藏多年的秘籍,配合此物一同研习,定能事半功倍。”窗户上映出?一道人影,站起身?,在烛火前晃了一下?,林随安眸光一亮,她看得清楚,人影腰粗髋重,俨然就是之前那个杀手,立时飞起一脚踹开大?门,大?喝道,“呔!终于让我逮着?你了!”
屋内二人骇然变色,电光火石间,一个肥硕身?躯犹如铁锤滚了过来,林随安毫不客气挥出?一拳,正打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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